密室內的空間比姜酒想的要更少,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火燒不壞的絲綢卷軸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姜酒拿起絲帛,緩緩展開,只見最後一幕上畫著的女子,竟和她本人有幾分像,那女子手裡拿著的武器也是長戟。 “神女祭天?” 她下意識念出上面的話,腦袋裡產生了一個念頭。 這上面的畫的該不會是她吧? 赤禮眸光暗了僅僅一瞬,便恢復成懶散的模樣,兩步上前,直接從姜酒手裡將那絲帛抽走,嗓音懶散肆意。 “無用之物,丟掉就好。” 姜酒還沒來得及看下面的內容,東西就在手裡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赤禮將它變到哪去了。 “啊?” 姜酒呆愣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旋即歪了歪頭看向赤禮,發出一聲帶著疑惑地音節。 “不過是個小仙躲避仇家而藏身的地方,沒什麼好看的,走了。” 赤禮自然而然地拉起姜酒的手腕,將人往外面帶。 蕭念重看見這一幕,在一旁臉色黑成炭,上前牽住姜酒另一側的手腕,氣鼓鼓的像只河豚。 不知在和姜酒較勁,還是在和赤禮較勁。 “...” 沒頭沒腦的被赤禮打斷密室探索,又沒頭沒腦的被吃飛醋,姜酒的心情很是微妙。 “姜施主真是好福氣,坐擁齊人之福。” 佛絳腳步輕飄飄的走到三人前方,看似在祝福誇獎姜酒,實則陰陽怪氣幾乎要溢位螢幕。 姜酒很想知道為什麼,佛絳在遊戲裡明明不是這樣的性格。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姜酒腦袋一抽,當代網友常用懟人語錄脫口而出, 在感受到佛絳身上驟冷的氣息以後,將嘴閉得嚴嚴實實。 她有時候也挺佩服自己這張嘴,說話完全不過腦子,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施主此言,莫不是想看貧僧左擁右抱?” 佛絳幽幽的轉過身,密室的隧道中無光,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清他的表情讓姜酒心情愈發慌亂。 “額....我不...” 姜酒大腦的cpu都要轉冒煙了,都沒想到怎麼回答佛絳的問題。 誰成想此時赤禮居然抓起姜酒的手,放到唇邊輕啄了兩下,嗓音懶洋洋,還帶著笑意。 “怎麼,聖子羨慕了?可以一起加入。” 赤禮驚世駭俗的發言讓姜酒當場如遭雷擊,更別提另一側的蕭念重臉色有多精彩了。 “誰要跟你一起,她只能是我的!” 蕭念重用力把姜酒往他的那一側扯,赤禮又不動聲色的用力,導致姜酒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個要被扯漏的棉花娃娃。 “停....再這樣下去,我要裂開了....” 姜酒虛弱的加入三人冒著火花的比拼,覺得未來的日子性命堪憂。 聽見姜酒的話,蕭念重下意識放開了手,赤禮也在同一時間沒再繼續拉著姜酒,讓姜酒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 有時候活著也是個技術活。 姜酒欲哭無淚,只想早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腳底跟生了風火輪一般,拼盡全力衝出密室隧道。 不過,他們都是這麼能吃醋的主。 她在遊戲裡是怎麼打出np結局的來著。 為什麼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這個念頭在姜酒腦海裡一閃而過,沒有留下痕跡。 ... 雖然密室裡的絲帛卷軸讓姜酒很在意,但赤禮不想讓她看,姜酒確信她肯定拿不到那東西。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路上遇到的襲擊太多了。” 姜酒在趕了幾天路後,終於沒忍住問出了口。 她這段時間總有種她是密報探子的錯覺,身上帶著很珍貴的情報,總有別國的使者派來刺殺她。 而時間點正是赤禮來了以後。 “哦?是嗎?” 赤禮側過頭,狹長的眸子中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語氣倒是格外輕鬆。 “是啊,就在你來了以後。” 姜酒真的很想吐槽,她說的還不明顯嗎? 這傢伙居然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表現得這麼淡定。 “哦,可能是吧。” 赤禮雙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姜酒頭頂暴突出一個‘井’字。 “你為何會來尋我.....” 姜酒無奈,非要直接問,赤禮才能不逃避問題。 “哦,大概是因為我得罪了很多人吧,來找青鳶仙子保護我,比如說仙尊之類的,還有一眾九重天上的同僚,上神,小仙,真君,天兵.....” 赤禮眉頭一挑,雙眸半眯,嘴角寫著戲謔,他開始不緊不慢的細數,看這架勢恐怕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姜酒眼角抽了抽,她現在很確定這隻狐狸在逗她玩。 “停,不想說可以不說.....” 被姜酒打斷的赤禮也不生氣,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東西不相信我說的話,真是讓人傷心。” 姜酒覺得自己有病,沒事關心赤禮幹什麼..... 他嘴裡沒一句真話,滿嘴跑火車。 “算了,你來尋我,是我被盯上了吧?” 姜酒原本以為赤禮是來找她對峙,或是殺她洩憤,但這段時間赤禮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每次針對性的刺殺物件其實都不是赤禮,而是她。 姜酒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