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開心的不是別的事情,而是她居然鼓起勇氣反駁別人了。 這放在現代的自己身上,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施主,我門弟子無禮,見怪見怪。” 那名男子大聲訓斥完佛門弟子,轉過頭一臉歉意的看向姜酒。 “無事。” 姜酒搖搖頭,對禮貌的人她就會很禮貌,對不禮貌的人......以前會慫,現在會剛! 總之,每個大學生都應該有靈活的道德底線。 “師兄這幾日被師父訓的狠,沒怎麼來見施主,施主莫怪。” 男子彬彬有禮的對姜酒鞠了個躬,忽然對姜酒解釋起來。 “佛絳法師有事便去忙,我不會介意。” 姜酒這才意識到,眼前男子居然是長髮,在這佛門聖地,他居然不是禿子? 真是個稀奇事。 姜酒想著,男子卻突然抬起頭,俏皮的眨了眨眼,話裡話外充滿暗示的意味。 “師兄說,夜晚的竹林,是練劍的好去處。” 姜酒反應過來也眨了眨眼,同樣禮貌的回了個禮。 “多謝。” 佛絳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啊? 現在連見她都要偷偷摸摸? 雖然遊戲裡有佛絳師父的相關劇情,但姜酒沒親自見過他,對他不甚瞭解。 倒是沒想到佛絳成了佛皇,實力大增,卻依舊如此聽話。 “既然如此,把話帶到,本公子也就先行離去了。” 男子丟下這句話,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這裡,全程無視叫囂挑釁的心魔,氣的心魔暴跳如雷。 “居然敢假裝看不見我!你等著!” 姜酒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男子的自稱上,在這佛門裡,他叫這裡的方丈為師父,也就是佛絳的師父,他們乃是師兄弟,他卻蓄起長髮,還自稱本公子? 真是個奇怪的人。 比佛絳還要特立獨行。 “喂!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不把他們都殺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窩囊!” 心魔氣炸了,跟在姜酒身邊喋喋不休。 “第一,我不叫喂。” 姜酒對心魔的邪修作風從不評價,對剛才她惹出的麻煩也沒有絲毫抱怨,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她。 沒錯,姜酒覺得,她的情緒越來越穩定了,穩定的已經接近死人了。 “我叫....” 心魔下意識接梗,但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一團黑霧都快在姜酒身邊炸成煙霧彈了。 “你有病吧!” 她在姜酒身邊起起伏伏,看上去像姜酒被怨靈纏身似的。 “確實有病。” 姜酒心態極好,社交恐懼症也算是心理疾病的一種,要這麼說,她的確有病,她就毫不猶豫應了下來。 ... 到了晚上,姜酒準時出現在竹林深處。 佛門雖隱世,但與修真界同處一片天空,彼時明月高懸於空,竹林中修長的身影立於空地之中,佛絳抬頭望月的側臉被月光撒滿。 俊美無儔的五官在月光的映襯下愈發清秀俊逸,月白色的袈裟不知何時換成了竹青色,依舊襯得他聖潔高雅。 姜酒緩步靠近,生怕打破眼前這一幕的美好景色。 再加上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絕天宗也是這樣的夜晚,她與望月的佛絳在長廊外相遇。 還沒佛絳誤以為她是出去亂搞男女關係。 “...” 回憶不堪回首,姜酒想想就覺得尷尬。 “他們今日難為你了?” 佛絳察覺到姜酒的靠近,也沒轉身就看著月亮,語氣淡淡的問道。 “沒事,你的師弟替我解圍了。” 姜酒搖搖頭,不過是發生了些口角,他們也捱了一頓臭罵,再告狀,倒顯得她小心眼了。 “餘意他並非佛門中人,算是俗世弟子。” 佛絳這才緩緩轉過身,明亮澄澈的雙眸望向姜酒,裡面寫滿萬千柔情,此刻的佛絳不像是普渡眾生的佛皇,更像是為愛人心動的普通情郎。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銀輝,又像是泛著流光的薄紗披在肩膀上。 “佛門聖地也收俗世弟子嗎?” 姜酒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很嚴肅,不會出現俗世弟子。 “不,只是餘意比較特殊。” 佛絳搖搖頭,表情染上覆雜之色。 “據師父所言,他於佛門而言,有大因果,但他並無出家的想法,年紀尚小還貪戀世俗,就以俗世弟子的身份留在了聖地。” 姜酒聽見這話,沒忍住多看了佛絳兩眼。 比起餘意,佛絳的情況好像更尷尬。 “施主用這樣的眼神看貧僧,可是對貧僧有話想說?” 姜酒被戳破心思,表情洩露出淡淡的心虛,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轉移話題的辦法。 “上次,多謝你救了我。” 被窮奇丟盡虛空亂流,凡人絕無可能活下來,如果不是佛絳捨命相救,她早就死了。 這聲‘多謝’她真的欠了好久。 “施主不必介懷,貧僧也在生死之間體會到了因果戒律,人世之苦,如今能修成正果,也有此事的一份功勞。” 佛絳目光溫柔如水,看著姜酒的眼神和他所說的話,意思幾乎完全相反。 那眼神幾乎就在訴說‘我只是想讓你活下來,現在說的都是藉口’。 “...那也要謝謝你救我。” 姜酒被看的心慌,沒忍住躲開了目光。 “施主前來赴約,只想和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