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絳態度莫名其妙,讓姜酒摸不著頭腦,她也沒繼續說教的意思,只能沉默的看著他。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姜酒才發現他們還站在房間門口,她忘記請佛絳進門,就在門口和他吵了起來。 “先進來吧。” 姜酒側過身,將路讓開,請佛絳進來。 她現在頭禿的很,人家努力修煉來找她,滿腔熱血的想要保護她。 結果她居然將人攔在門外這麼久,還在門口訓了他一頓,她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好。” 佛絳沒有客套,踱步邁過門檻,走進姜酒的房間。 兩人坐在桌前,姜酒忽然想起在佛門聖地的時候,反覆被氣暈過去的方丈,不禁汗顏。 她就關心的問了問方丈近況。 “你師父最近身體還好嗎?” 不怪姜酒會想到方丈,在佛門聖地那段時間,餘意對她哭訴過好多次,譬如‘師父快要被師兄氣死了’,‘我怎麼這麼慘,要幫師兄偷情,還得哄著師父’,‘這俗家弟子誰愛當誰當,他要下山’這類的話說的數不勝數。 “師父身體硬朗。” 佛絳雖然意外姜酒會問方丈的身體,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 “但最近域外天魔肆虐,凡間許多黎民百姓受災,師父安排了不少佛門弟子入世。” 姜酒正在倒茶的手緩緩收回,眼中閃過擔憂。 “龍族和鮫人族,甚至是下界都出現了域外天魔,看來出現了不少裂縫,我得抓緊時間了。” 可她暫時拿初代還沒辦法,想到這,姜酒就感到一陣頭痛。 “不要勉強自己。” 佛絳這次沒再說什麼阻攔的話,只是輕聲勸告道。 姜酒張了張嘴,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能把計劃告訴給佛絳,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於保護她,如果她真的說,想要用自己做誘餌,釣域外天魔上鉤,佛絳的態度說不定會立馬翻臉。 看來還是要找紀塵商量這件事才行。 姜酒默默做下決定。 “不會,我會量力而行。” 姜酒微笑的對佛絳說道。 “那是最好。” 佛絳抿了口桌上的茶水,側邊的空氣一陣波動,姜酒就感覺她的背後落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之中。 “和尚,看來你也失敗了。” 赤禮懶洋洋的嗓音貼著姜酒的耳朵,像是用羽毛反覆掃著她的耳廓,癢意滲透至心間。 “你幹嘛....” 姜酒側頭想要躲開,卻被赤禮兩條白皙有力的胳膊抱得死死的。 “貧僧認為,她的想法更重要。” 佛絳淡定的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對於失敗他表現的並不在意。 “算了....” 赤禮幽幽的嘆了口氣,姜酒趁機從他懷裡鑽出來,轉頭看著他的臉。 現在的赤禮已然恢復成往日懶散肆意的模樣,絲毫不見前幾日他帶著滿身怒氣的樣子。 “你終於不生氣了。” 見到赤禮恢復正常,姜酒的心情也放鬆不少,還好他沒有氣到再也不想見到她。 “嗯?小東西很失望嗎?” 赤禮眉毛輕挑,忽然湊近姜酒,一張俊臉在她眼前迅速放大,姜酒的腦子不受控制的當場宕機。 無論多少次,美男計對姜酒而言,都百試百靈,一定上鉤。 只不過現在的姜酒比從前稍稍多了些抵抗力,很快就從被魅惑勾引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酒閃身出現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躲開赤禮突如其來的動手動腳,更何況是在佛絳面前,會有種褻瀆佛祖的罪惡感。 “那又如何。” 赤禮收起表情,恢復成慵懶的姿態,斜斜的靠在桌子旁,與佛絳相對而坐,兩人淡定的不像情敵,像多年未見好朋友。 姜酒腦袋裡忽然升起一個微妙的念頭。 如果她是紙片人的話,那赤禮和佛絳應該算是不拒同擔的型別,餘子墨和龍軒他們應該是算是婉拒同擔的激推? 這詭異的想法一出,姜酒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 “貧僧說過,試探沒有意義。” 佛絳語氣平淡,與赤禮對話時,冷漠的像是高嶺之花,不見溫柔,也不見佛相。 這差別待遇,讓姜酒推翻了剛才的想法。 大概..... 佛絳也婉拒同擔吧? “小東西比我想象中還要固執。” 赤禮說著,有意無意的瞥了姜酒一眼,裡面隱含著的不滿,讓姜酒心中立刻升起警惕心。 看來小狐狸還沒徹底消氣。 兩人就這樣恍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姜酒本人則是被晾在一邊。 姜酒是走也不好,坐下也不好,躺下也不好,只能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縮在房間角落裡聽他們聊天。 不過她也摸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佛絳是被赤禮緊急呼喚出關的,目的自然是阻攔她。 ... 另一邊,迴歸鬼界的餘子墨正黑著臉坐在鬼域之主的王座之上,手下的四大鬼將個個瑟瑟發抖。 “鬼魂被天魔吞噬,也值得喚孤回來?” 餘子墨神色陰森森的看向下方,骨姬和冥蒼四目相對,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主上.....就倒也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主要是.....太多了。” 骨姬瑟瑟發抖的掏出掌管魂靈的法器,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