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剛剛與盧綰分開沒一會,盧綰就從後方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大哥,韓王派人把之前的那一批錢送來了。”
“送來了?”
劉邦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後輕笑一聲:“你就在這附近找一處酒樓,等到了晚上,繼續去要錢,就說這些錢不夠分,兄弟們還是鬧情緒。”
這一番無恥言論,讓盧綰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大哥,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劉季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沉聲開口道:“你放心,他們有的是錢,至於這些錢肯定也是壓榨百姓得來的,能多要絕不少要。”
“他們貴族可比我們要臉,要是不給錢,你就在他們營帳中撒潑打滾。”
“反正堅持一個原則,要不到錢,堅決不離開。”
劉季最開始當地痞的時候就摸索出一些經驗,只要你一示弱,那接下來就可以持續的在你這裡獲得收益。
由於他不會經營後勤的緣故,這一段日子以來錢財確實已經捉襟見肘。
等真正當了二萬多人的家之後才知道錢這個東西有多重要!
如今有一個冤大頭給他送錢,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盧綰見到劉邦態度堅決,也只能訕訕地離開。
準備找一個酒樓先苟到晚上。
然後去韓王那裡賣慘。
……………
傍晚劉季正在吃飯,突然聽到門口下人來報:“主公,帳外張良求見。”
“只有他一個人?”
“回稟主公,他是一人前來。”
劉季有些納悶兒,怎麼來這麼早?
不是說收拾完家當第二天再來嗎。
“快請他進來。”
張良剛一進來就忍不住調笑道:“主公,盧綰那斯現在正在韓王營中撒潑打滾。”
“還找來了兩個女子現場捶腿捏肩好不自在,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是韓王。”
劉季佯裝生氣的說道:“盧綰簡直是無法無天,我讓他去向韓王道謝,他竟然在那裡耍無賴!”
張良只是笑而不語,盧綰和劉季的關係他也打聽過,要說沒有你劉季的授意,他敢這樣做?
打死他也不信。
劉季也有點害怕這個韓王腦子一發熱真的對盧綰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於是試探性的問道:“張良,你提前來了是不是奉了韓王的旨意,忍不了盧綰的所作所為,要對他做一點教訓?”
張良搖了搖頭。
“盧綰不管韓王怎麼說,只要見不到錢他就不離開,而且嘴裡時不時的重複著一句話:我代表著身後的兩萬弟兄前來討錢,空手而歸回去了沒法交代。”
“韓王與主公相差二十倍兵力的情況下,他要是敢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劉季聽到這話,心總算放了下來,無所謂的淡然一笑:“等盧綰回來我就訓他。”
“張良你的家眷可收拾妥當?”
張良輕輕的笑了笑:“我的事先放一放,主公可有幾成把握奪下穎川。”
面對張良的問題,劉季遲疑了。
他手下的這一些士兵沒有經受過攻城戰的訓練。
攻打一些沒有任何防禦的小縣城還行。
可面對那些大型的國都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哪怕對方只有幾千守卒,他們還真不一定打得上去。
他用穎川故都的承諾換張良有兩層考量。
第一層就是去攻打潁川,損失一點兵力裝裝樣子就說打不上去。
反正也打了,總不能一點好處也不拿。
那些金銀財寶他是肯定要拿走的。
只是這張良他得考慮考慮了。
第二層就是直接考驗一下張良的才能。
讓張良獻策讓自己能以最小的代價奪下穎川。
如果成功那張良他肯定是不會放的。
而且他還要吃兩家的錢,韓王的一份穎川一份。
到現在他那一個小小的沛縣已經和他的身份不相匹配。
穎川這個國都非常適合他新的根據地。
要真能奪穎川,他一定要想盡辦法把之前的東西全部賴掉。
如果韓王真的想要,就讓他派兵來打。
畢竟他們老劉家有祖訓,可以散盡錢財籠絡人心,但是絕對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張良在來之前已經詳詳細細的打聽了一下劉邦之前的為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