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然轉過頭,盯著言清,漆黑的眸子令人難以看透:“你覺得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言清歪著腦袋反問他:“你確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顧筠然神色複雜的盯著他,久久無言。
言清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顯然對他做的事情並不理解。
誠然他並不如言清所說那麼大度,自己也並非佛性,毫無脾氣之人。
之所以會讓他感到迷惑,是覺得他近來做事超乎常理,不在他的理解範圍。
他曉得自己心裡的某個角落發生了偏差。
偏偏這偏差的理由講不清道不明,憑的不過是感覺。
,!
甚至於自己,對這感覺也尚無把握。
便如他所問,他自己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不知道。
“你看你自己都答不出來。”
言清乘勝追擊。
“阿言,她……”
顧筠然言語閃爍,欲言又止。
心裡想了一座城,闡述之時卻只描述了一個角落:“我說不清楚,但……”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道:“算了,以後再說吧!”
他說不清楚,但他心中模模糊糊覺得,以後總會知曉的。
言清瞧著他又是糾結又是欲言又止的,一張臉快要擰巴成麻花。
他什麼時候見過顧筠然因為一件事情難為成這個樣子?
他感到莫名其妙。
言清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道:“算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我不管你了!”
說完像個受氣包似的,氣鼓鼓的推門走了。
搞的好像他是全心全意為顧筠然著想的糟糠之妻,顧筠然卻不領情,毫不猶豫便將他拋棄了。
糟糠之妻剛跑出來就後悔了——他忘記把手機拿出來了。
這年頭,人離了手機分分鐘活不下去,哪怕上廁所的片刻也要刷個手機看看影片。
言清在門外來回踱步,心裡反覆糾結自己要不要進去把手機拿出來。
就這麼磨蹭著,聽到裡頭傳來顧筠然的叫喊:“阿言,過了禁食時間沒有?我想吃東西!”
“哎,來啦!”
言清立刻歡天喜地的推門進去了。
言清就是這樣,生氣也好,開心也好,金魚體質,什麼事擱他心裡都挺不過七秒。
:()向陽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