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月之迷霧》開始分組拍攝,宋嘉儀的戲份被延期。
難得有個清閒日子,宮良末問她要不要出去溜達一下踏青。
宋嘉儀以還要滲透劇本為由,拒絕了宮良末的提議,隨後窩在酒店足不出戶。
中午宮良末去送餐,敲了半天沒有回應,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一種不安的感覺籠罩心頭。
宮良末正要再打,宋嘉儀發了條微信過來:勿念,我會很快回來。
宮良末瞬間頭大,立刻開啟手機定位檢視她的位置所在。
地圖上空空如也,她關了定位。
自上次失蹤事件後,他就在宋嘉儀的手機裝了定位。
此事她自己也知曉,大約也是為了他們心安吧。
如今真正用起來還是雞肋,半點用處都沒有。
宮良末頓覺小命不保,雙手左右開弓,開始擼自己的捲毛,內心的惶恐可想而知。
安安夾了一沓劇本過來。
看到這一幕,當即繞著宮良末轉了幾圈:“你這捲毛是拿自己手指燙的吧?難怪這麼頑固!”
就要上前敲宋嘉儀的門。
宮良末立刻滿臉堆笑阻止了她:“她剛剛說要休息,讓我們別打擾她了。”
安安手便停在了半空,轉頭望了他一眼,又掃了眼餐車,一臉疑神疑鬼。
應當是不大相信的。
宮良末訕笑著用力點頭,增加方才那句話的可信度。
他伸出雙手:“給我吧,等她醒了我給她送過去!”
安安嗤笑一聲,將劇本劈頭蓋臉丟了過來:“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情!”
說罷拍了拍手掌優雅退場,猶如女王的恩賜。
宮良末目瞪口呆。
這性格,實在是太惡劣了。
到了晚上安安又來尋她,發現宮良末像狗仔一樣牢牢蹲守在宋嘉儀房門口,神情緊張,來回走動,外加不住抖腿。
儼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雙臂交叉倚在角落暗暗觀察了會,斷定這捲毛肯定有事瞞她。
安安正要上前質問,瞥見宋嘉儀一身休閒裝從走廊走了過來,往自己房間走去。
宮良末瞧見她回來,立刻如釋重負,長長舒了口氣。
正要開口詢問,轉頭瞥見安安躲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立刻開口道:“散心散的怎麼樣,對劇本把握有所幫助嗎?”
宋嘉儀點點頭,從包裡取出房卡刷卡:“還好,就那樣吧!”
宮良末跟了進去:“晚飯吃了嗎?要不要我讓後廚做點?”
“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或者你想吃什麼菜系……”
門關上後,安安從角落走了出來,託著下巴望著房門發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房內,宋嘉儀脫下外套和帽子掛好:“不吃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轉頭瞥見宮良末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在沙發上坐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良末哥,下次我會先跟你打招呼,只不過——”
她皺了皺眉,似是想到什麼,又不說話了。
宮良末在她對面坐下,垂眸道:“我知道,你是怕安安他們反應過度,你也不想讓宋董知道,下次你想出去可以跟我說,你這樣不聲不響一個人出去了,我很擔心。”
宋嘉儀低著頭一言不發,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無意識擺弄著褲子上凸起的圖案,顯得心事重重。
過了很久,她終於抬起頭來:“我知道了,良末哥,對不起,下次我會先跟你說。”
宮良末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
有效的溝通總好過盲目等待,她心裡隔了萬水千山重重迷霧。
但至少跨過了第一步,那麼總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的。
他可以等,他有足夠的耐心。
宮良末起身道:“明天一大早還要拍戲,你早點休息吧!”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信得過我,你以後想去哪裡不妨叫上我,我應該會是個不錯的司機。”
他有些心虛的擼了擼自己的捲毛:“畢竟,多了我這麼一個共犯,安安也會放心不少。”
燈光下的捲毛臉上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笑了笑,在臉變的更紅之前轉身向門走去。
宮良末是不能以貌取人的典型案例,一頭黃色的天生自來卷配上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符合時下審美的微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