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切在了無名指上。
緊接著,少年悶哼了一聲。
白禾回頭,看到他無名指被刀子切了好深一條口子,鮮血順著指頭淌下來。
她驚叫了一聲,匆匆忙忙洗了手擦乾淨,跑過來抓起了言譯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走神了。”
“切東西的時候你胡思亂想什麼啊!”白禾趕緊找來了醫藥箱,取出乾淨的紗布幫他按壓止血,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指頭,團團包裹著。
等血流止住之後,白禾又取出碘伏幫他消毒,看著那麼深的一條血口子,心疼地說:“好深一條口子啊。”
“嗯。”
“怎麼切到無名指了?”
言譯心裡想,因為等下他還要做飯,只能犧牲無名指。
“不知道。”
白禾見沒有流血了,用創可貼替他包好了手指頭,嚴厲對他說:“不要沾水了,等下做飯我來。”
“你會嗎?”
“唔,你可以在旁邊指揮我。”
“上一次你做辣子雞丁,差點把鍋都燒穿了。”
“那是個意外!”
言譯低頭,看著女孩緊握他的手,那樣用力,也是那樣的擔憂。
他的心終於稍許平靜了。
“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麼?”白禾問他,“你可是大廚,怎麼會把手切到。”
“我在想,你不理我。”
白禾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他露出了小狗狗委屈的表情。
“那你還不是一早上都沒理我。”白禾撇嘴,“跟你說話都不應聲,哪有這麼雙標的。”
“我應你了,只是你自己沒聽見。”
“你哪裡應了!”
“心裡。”
“……”
白禾終究還是被他逗笑了,言譯握住了她的手:“白禾,我們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吵架。”
“祁浪是不相干的人嗎?”
“對於我們來說,是。”
白禾斂著眸子,想著她和言譯…就像一窩裡長大的小兔子,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他們兩個相互鬧矛盾。
“嗯。”她點頭答應,進廚房去忙碌著,不叫言譯炒菜了,讓他指揮她來做這些。
言譯看著小姑娘忙碌的身影,滿眼的渴望。
其實對她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言譯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才是藉著姐弟的名義,試圖一次又一次沒有原則地狎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