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離開,經過祁浪身邊時,甚至不客氣地撞了撞他的肩。
祁浪感受到了巨大的挑釁,揚手對他豎了箇中指,罵了聲操你大爺。
白禾立刻將他的手指拉下來,不爽地說:“什麼時候變成街頭小混混了!別忘了你現在是商學院模範生。”
“誰愛當誰當。”祁浪不爽地望向她,“他還叫你去洗澡?”
“叫我去洗澡怎麼了?”
“他腦子裡絕對在想你脫了衣服洗澡的畫面,老子賭一千塊。”
“……”
白禾覺得今天晚上的祁浪簡直變成了不可理喻的神經病:“你自己這樣想,你就覺得全天下男人都是這樣想。”
“我……”
祁浪頓時啞口了,有點卡殼,“我沒想你洗澡的樣子…”
欲蓋彌彰地紅了耳朵。
“祁浪,臭流氓!!!”白禾揪著他的衣領,“你不準亂想!快點清空腦子!”
“我沒想。”
“沒想,你紅什麼臉!”
祁浪呼吸變得粗重了,生理的反應來勢洶洶是根本不由他理智所控制的,他本能地轉過了身,邁腿就走。
白禾追了上來:“你不跟我道歉?”
“我沒錯。”
“是不是不道歉,不道歉我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祁浪頓住腳步,她走到他前面,他立刻側過身去,奈何白禾不依不饒地非要盯住他的眼睛,“誠懇地道歉,我看看要不要原諒你。”
祁浪索性躲進了旁邊的小樹林,用晦暗的樹影遮住自己變化的身體:“你喜歡那個老東西?”
“老東西?他是我們的學長!”
“大二以上的都是老東西。”
“……”
神經。
白禾轉身要走,祁浪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燙!
白禾被他灼熱的掌心燙到,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在發燒嗎?如果是發燒那我可以暫時原諒你。”
“沒有。”祁浪說。
雖然…他現在全身都很燥,很燙。
“既然沒事,那我回去了。”
“等下,陪我聊會兒。”
這會兒在黑漆漆的樹林裡,祁浪不用擔心被她看到“不文明”的畫面,但那股子無處發洩的躁熱,讓他不想輕易放她走。
“不行啊,洗澡是限時的,晚了就沒水了。”
“……”
他喉結滾了滾,嗓子越發幹癢了起來,“別提洗澡了行不。”
否則他今晚都別想睡覺了。
祁浪不想讓她走,她當然願意陪著,背靠著樹幹,跟他背對背而立。
他身體灼燙的溫度似乎順著空氣烘烤著她,好熱,腳底下蚊子也多,雖然穿著迷彩長褲,但擋不住嗡嗡的山裡咩咩蚊。
白禾用腳蹭著小腿,癢癢的不行。
“被蚊子
咬了嗎(),那回去吧。祁浪注意到了她的動作。
你是有事跟我說嗎?白禾問他。
沒事啊。
沒事≈hellip;幹嘛叫我陪你聊天⊙(),聊天肯定是有事啊。”
“為什麼有事才能找。”
他就只是想單純跟她一起待著,一起被蚊子咬,不行嗎。
白禾不知道他的想法,還以為他是心情不好,多半是因為今天受罰了。
她牽牽他的手臂:“還痠疼不?你放鬆肌肉了沒啊。”
“放鬆了,這是常識。”祁浪沒好氣地說,“當誰都跟你一樣,什麼都不懂,讓別人佔了便宜。”
“我再說一遍,付思惟是很好的學長,他沒有佔我便宜!”
“他喜歡你,這你能抵賴嗎。”
“……”
抵賴,她為什麼要抵賴。
白禾皺眉說:“別人不能喜歡我嗎?這證明我其實挺有魅力的不是嗎。”
“你一直都很有啊!”祁浪揉了揉鼻子,不爽地說。
這句話,讓白禾的心突兀地跳了跳,望向了祁浪。
少年半邊臉側在樹影的陰影中,另半邊臉漫著月光的冷白,長睫毛覆住眼瞼,投下細細的一排影子。
他很少這樣…
很少這樣說,很少這樣…垂下眼瞼看她。
她只在言譯眼中看到過這樣的深摯。
“祁浪,你覺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