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的朋友。”
“能跟弟弟當朋友的姐姐,也不多。”
“不是親弟弟,不過…”白禾想了想,“如果是親弟弟,我可能沒那麼愛他了。”
付思惟看著白禾:“我也想當你的弟弟,不過我沒有機會了,我明顯比你大。”
“誰知道,萬一你比我小呢。”
“我20了。”
“哦,那你比我大,還得叫學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很愉快,白禾一點也不緊張了,哪怕知道他對她有追求的心思,但像朋友一樣相處,白禾覺得很放鬆。
付思惟給她鬆緩了肌肉,又指導她做了許多拉伸的動作,足足搞了得有五十多分鐘。
“我覺得…”白禾像貓咪一樣趴在墊子上,身體向前,用額頭觸地,拉伸背部肌肉,“我覺得你就跟個健身私教一樣。”
付思惟偏頭真誠地問:“請私教嗎小姐姐,一小時10塊。”
“太貴啦!”
“一分錢一分貨。”
白禾想了想,笑著說:“不如付教官倒貼錢,我考慮考慮?”
“付教官倒貼錢,那你就要小心咯。”
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響,體育器材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祁浪走進來,單手拎著手機拍影片,眼神冷得彷彿結了冰,望著付思惟:“付教官,行啊你,跟女學員在這裡偷偷摸摸談情說愛,你想死嗎你!”
他眼角肌肉都在顫,難以自控的怒火中燒,“你想死你跟我說啊!你搞她幹什麼!”
“祁浪,你發什麼瘋啊!”白禾伸手去奪他手機。
祁浪揚起手,自然沒讓她碰到,順勢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儘管生氣,但他對她說話多少控制著情緒,沉沉道:“他在撩你,你看不出來嗎,蠢貨。”
“不是,你誤會了,偷拍算什麼男人,手機給我!”
祁浪揚著手機,沒有給:“所以你也同意?”
“祁浪,我們什麼都沒有,你別發瘋行不行。”
付思惟看著面前瘋得像頭失控猛獸的少年,說道:“器材室有監控,我在幫她放鬆肌肉,我們坦坦蕩蕩,這是教官的職責。”
祁浪冷冷一笑:“監控能錄影片,錄得了聲音嗎?你剛剛滿嘴跑火車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要不要我把這段影片拿去給總教官看一看,別說你教官當不了被處分,國旗班都要退吧。”
說完,祁浪轉身離開,白禾張開雙臂擋在他前面:“祁浪,手機給我!”
祁浪沒有動,看著她:“他在騷|擾你,聽不出來嗎!”
“我沒有覺得不適,我認為這是正常玩笑的尺度,七,你誤會了。”
“白禾,你根本不懂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我不想懂男人心裡在想什麼,我唯一想懂的那個人…”白禾按捺住情緒,及時收住了這句話,看著他緊攥的手機,“祁浪,給我,不說第二遍。”
有時候,白禾給到他的壓力還是蠻大的。
他可以叛逆囂張不聽任何人的話,但這小青梅要是較勁兒了,祁浪很難對她說一個不字。
他不爽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白禾劃開螢幕,輸入密碼,看到屏保背景是他和言譯白禾三個人小時候在鞦韆架下的合影照。
白禾笑著盪鞦韆,祁浪在後面推她,言譯站在邊上隨時謹防著不要讓她當太高,怕她摔著了。
這是白禾媽媽無意間抓拍到的溫馨一幕。
以前他屏保都是動漫人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換這張照片了。
白禾沒有多看,徑直戳進了影片相簿裡,刪掉了最近那段影片。
祁浪冷冷道:“最近刪除別忘了,否則還能恢復。”
“多謝提醒。”白禾戳進最近刪除,刪掉了全部的備份。
祁浪伸出手,白禾將手機擱回他寬厚的手掌心:“你來這裡做什麼?”
“抓姦。”
她忍不住抬腿想踢他,祁浪敏捷地閃躲開來。
付思惟看著兩個人,彷彿這動作也進行過千萬遍似的。
他們…很親密。
白禾回頭對付思惟說:“教官,我先帶他走了,今天真是冒犯了,對不起。”
兩人的關係似乎立馬從剛剛輕鬆的氛圍裡抽離,變回了之前禮貌卻不熟的狀態。
付思惟表情柔和:“沒關係,早點去洗澡,公共浴室是限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