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看什麼?看熱鬧是不是?快點進來啊!”
站在海棠居門口的謝昭昭輕咳一聲,轉向陸景榮:“先生請。”
陸景榮走進海棠居內,只見謝長淵一臉苦相,翻著白眼立在院中迎春花樹之下,陳書蘭一身素白衣裙,隨在他身邊,雙手抓著謝長淵的衣襬。
陳書蘭泫然欲泣,一張臉蒼白的毫無血色,雙唇緊緊抿著,捏著謝長淵衣襬那手極度用力,骨節也扭成了十個白玉小節。
她看著謝長淵,對進了院子的其他人視若無睹。
婢女青苔趕緊上前給謝昭昭和陸景榮見禮:“謝小姐,神醫,我家小姐——”
“噓。”
謝昭昭打了個手勢,“稍安勿躁。”
青苔立即噤聲。
另外一邊,陸景榮走近了一些,要去扣陳書蘭腕脈。
她卻忽然驚弓之鳥一般,躲到了謝長淵身後,拽著謝長淵的衣服,神情緊繃地看著陸景榮。
謝長淵無力地翻白眼。
自從那次設局抓刺客之後,陳書蘭莫名其妙成了這樣。
她盯上了他,他只要一出現她便像個甩不掉的尾巴一樣過來跟在他身邊,其餘任何人,甚至是她的貼身婢女她也不記得了。
謝長淵初時還覺得挺新鮮的,把這事兒當好玩,笑眯眯地和謝昭昭開玩笑說,陳書蘭肯定是記住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除了謝長淵誰也不認,並且不讓旁人靠近。
謝長淵覺得好玩啊,那就逗逗她,哄哄她。
結果就是,陳書蘭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讓靠近,而且並沒有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症狀有所好轉。
到現在,除了謝長淵送過去的食物、水、湯藥,其他人別想叫她吃進一口東西,喝進一口水。
謝長淵笑不出來了,想抽身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