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先生幫忙看過的那位姑娘……”謝昭昭說道:“她後來醒了,但是也不說話也不笑,呆呆傻傻的,和以前完全成了兩個人。”
“你是說——”陸景榮回憶了一下,“那個小姐?情況比較嚴重的?”
“是。”
“哦,這也很正常,她受刺激了。”
“那她這個情況,現在怎麼辦?可以針灸或者用藥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嗎?”
“不知道,要看過才好說,這樣好了,我直接去看吧。”陸景榮說道:“看過了,怎麼治我教給你。”
謝昭昭原本接他是真心帶他去新宅子裡,問陳書蘭的事情只是順帶,誰知陸景榮這般認真敬業,謝昭昭當然求之不得,道了聲多謝之後便讓馬車轉道涼國公府。
陸景榮便不與謝昭昭多說,開啟藥箱撥弄裡面的藥材。
藥草的氣息在車內浮動。
謝昭昭瞧著他手指翻飛,忍不住問道:“這是在配藥嗎?好像是……呃,是補腎益精類的?”
她琢磨著,最近陸景榮時常往東宮那邊跑,這藥難道是給太子配?
“嗯。”
陸景榮點點頭,“配給我大哥的。”
“你——”謝昭昭呆了一瞬,“先生的大哥也在京城嗎?”
“你不知道嗎?”陸景榮抬眸,有些詫異地看了謝昭昭一眼,“我大哥是陸漢秋。”
謝昭昭:“……”
她還真不知道!
她前世也不過只見了陸景榮一次,就在潞州偶然碰面,給她摸骨算過命而已。
至於他和雲祁之間有些牽連,謝昭昭也以為是雲祁重生之後找的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陸漢秋的弟弟。
謝昭昭這回再看那些藥材,眼神就有點意味深長,“陸大人的身子……有虧損嗎?“
“虧的不算太厲害。”
陸景榮難得皺眉:“不過縱情聲色,總是不太好的,早點配早點調養,免得以後補不起來。”
謝昭昭唇瓣開開合合,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哦”了一聲。
但陸景榮卻一本正經和她講起藥材用法用量,如何補法最是有效,又順便說了一下陸漢秋現在的虧損狀況,很是認真地講解醫理。
謝昭昭臉色有些發黑。
她不想聽啊。
縱然學醫認真,但謝昭昭先前接觸的藥草多一些,然後便是苗先生手札之中的各種疑難雜症,以及跌打、刀劍創傷。
再就是,因本身是女子,所以對婦科,養容,養生之類十分關注。
對男人的病症幾乎是沒接觸過。
這一下陸景榮大刺刺地講補腎什麼的,而且還是拿認識的陸漢秋做比,她這哪裡招架得住。
不過陸景榮顯然不覺得這有什麼,講解的很認真。
既做師父,當然要盡師父的職責。
謝昭昭尷尬了一陣子,見陸景榮侃侃而談,條理清晰,倒顯得她太不認真了,當即也漸漸平靜了一些,把他講的那些記了個七七八八。
馬車很快到了涼國公府,謝昭昭請陸景榮前去海棠居的路上問:“先生可餓嗎?我準備飯菜?”
“我今天不餓。”
陸景榮搖頭說:“在宮裡和皇上吃的。”
謝昭昭小小“哦”了一聲,暗忖不愧是神仙子,皇帝的飯也是隨便吃了。
兩人一起前往,陸景榮偶爾瞧見沿路花草,都會說一下那些花草的藥用價值,並道:“你回頭去我那裡拿幾本書,回來仔細看看,對你習醫有幫助。”
謝昭昭忙說:“好的。”
涼國公府這宅院極大,海棠居又是客院,兩人兜兜轉轉了許久,總算到了海棠居。
謝昭昭遠遠便聽到裡面傳出謝長淵忍耐到近乎崩潰的聲音:“求求了,放過我吧,離我遠一點!”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我們不熟啊!”
“我給你跪下,我磕頭好吧。”
“我造了什麼孽啊,這跟身上長了個尾巴有什麼兩樣,各路神仙顯顯靈叫她正常一點?要麼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有個弱弱的女子聲音響起:“謝五公子,您別這樣說話,小姐她聽得懂的,您瞧她都要哭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小姐只是生病了。”
“她是個病人,求您、求您了,您再堅持幾日,謝小姐已經去請神醫了,只要神醫到了,把小姐的病治好,她就不會這樣了。”
謝長淵長嘆一聲,喊道:“小妹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