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去往吉祥村的路上。 許溫言就已經在想,怎麼解決這次全村人的危機了。 看著同胞受難,許溫言心裡也不是滋味,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如果沒有度過這次難關,把所有糧食稅收上去後,流民沒有食物來源。 等到那時候,山裡的庇護所,會是他們第一個想到的進攻地點,自己跟王澤仁合作的事情,村裡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他們知道在山林裡有一處有糧的寶地。 人在真正肚子餓的時候,是不會去管那麼多的,人們只會遵從心理上的本能,他們只知道自己需要食物。 當那時候,憑藉著山林裡的陷阱真的就能防禦住嗎? 就算防禦住了,想必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現在王冬梅懷著孕不可能讓她挺著肚子逃跑吧。 還有一點就是,村子裡上千流民,如果都解決乾淨了,不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的心裡肯定是會有負罪感的。 想到這裡許溫言的腦袋都疼了。 “操,真他媽難。” 陳三林不知道許溫言在生氣什麼,還是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好像是在說“我在”。 抬頭看了陳三林,陳三林只是微微笑著。 就在思索中,幾人也是進到了村裡,這剛路過家門口,就聽見一聲嘶啞的吼叫聲。 “啊!”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手中拿著木棍朝著許溫言刺來。 陳三林將許溫言往後一扯,拉進懷裡,小滿只是一腳就將那男人踹飛好幾米。 幾個士兵衝上前將那個男人控制住。 男人不斷掙扎著,眼神狠戾的看著許溫言。 “你是誰?為什麼要出手傷人。”小滿還在盤問著,許溫言察覺到這個人似乎有些眼熟:“是你?” “許哥,你認識他啊。”正按著那偷襲男人的小劉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抓還是不該抓。 “嗯。”許溫言點頭隨即看向地上的男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 “你!都是因為你!”男人猙獰著面容可怖地嘶吼道:“要不是你,我娘子也不會病死! 我已經打聽到了,你也是個大夫,你明明可以救我娘子,你為何不救!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她!” 許溫言皺著眉頭:“不是,兄弟,你有病吧,且不說當日我有急事,而且我已經告訴你可以去找趙大夫。 你自己不敢去,耽誤了你娘子最佳的治療時間,現在害死了她卻要找我的麻煩? 我是欠你的嗎?” 這男人只是在原地呆愣愣的看著他:“哈哈哈哈,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他搖晃著腦袋,雙目失神。 許溫言輕嘆口氣,搖了搖頭:“走吧,不必理會他。” “啊——” 就在眾人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猛烈的撞擊聲。 “是我害了她嗎。” 只見那男子一頭撞到樹上,就這麼活生生撞死了。 一路上許溫言心裡都是五味雜陳的,要知道自己上一世就算再混,手裡再沾過血那也沒有殺過人啊。 穿越到古代這才不到一年,不僅殺過了人,還見到有人就這麼撞死在自己面前,多多少少也跟自己有關係。 如果當時幫他的話...會不會...... 而且,他真的有錯嗎?自己又真的有錯嗎? 如果是和平的年代,這時候他也會帶著自家娘子,去縣裡最好的醫館看病吧。 也許吧...... “想什麼呢?” 陳三林看出許溫言的擔憂,握著他的手,輕聲問著。 許溫言苦笑幾聲:“沒什麼。” 又走了一段路,幾人來到王澤仁帳裡。 “哎,你終於來了,快坐。”屋子裡一共就三個座位,另外兩個是王澤仁跟二麻子在坐,羅三元起身把許溫言帶了過去坐下。 許溫言只是稍稍瞥了一眼,看見帳中幾人顯然都沒怎麼休息好。 一直眯著眼睛的王澤仁睜開眼睛:“事情小滿都跟你簡單說了吧。” “嗯。” “唉,朝廷這是打算棄車保帥了,贏得戰爭勝利,卻是失去了民心,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我這一個小村子有意見,那也無濟於事,我改變不了什麼。”王澤仁瞥向許溫言,眼中滿是無奈。 自己終究只是個武將,還是從八品,就這麼芝麻大點的官,掀不出什麼風浪。 “嗯,你這麼想是對的,人都是自私的,心懷天下那是主角做的事情,我們這些小角色,能保護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許溫言也是跟著嘆氣,自己都過的不如意呢,連個驢車現在都買不起。 “你幫我度過難關,時候我給你報酬怎麼樣?” 許溫言仔細思索著,交糧這個事情,他其實大概已經有了解決辦法:“什麼報酬。” 王澤仁放下抱著的雙手:“你知道,我也沒有那麼多錢,我日後能許你一匹馬,如何?” “行啊。” “真...真的?”王澤仁都沒想到這許溫言就這麼答應了。 “真的啊。” 且不說許溫言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交通工具,而且她這解決之法其實也就是山裡的野貨,自己這些認野貨的技能,本就是祖先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現在將這些保命知識傳播出去,不說是以後鬧饑荒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