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來,兩人第一次出水潭。 雖然外面還是山,但許溫言總有種特殊的感覺。 “小滿,你們那個王統領,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啊。”許溫言隨手撇下一根棍子,在左右拍打著。 這問題顯然是問到小滿了,他思考了好一陣才回答道:“我也說不準,他性格挺奇怪的,反正他話很少。” 如此細想下來,小滿才覺得這二麻子,是真有本事啊,這麼冷淡的一個人,他都能巴結上,這狗腿子就該他當。 許溫言點頭,這麼說還真有些難辦。 一路走到天黑。 許溫言這才再次看見,也不是那麼熟悉的地方,他來這吉祥村待的時間,還沒有水潭久呢,但畢竟是個曾經有煙火氣的地方。 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哎,陳哥,你看咱這房子還在呢。”許溫言看見曾經粉刷過的小屋子,臉上一喜。 陳三林也是笑著:“嗯,我們的家。” “哈哈,現在這房子是我在住呢,以前是周蓉在住。”小滿插嘴道。 陳三林回頭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哪都有你。 “真的啊,謝謝你了小滿。”別人住,許溫言還真有些覺得心裡不平衡,但終究是給認識的人住了。 一眼望去,還有村長家有火光,許溫言不用想就知道,那個王統領肯定住在了那裡。 走近後可以看到,從村長家的右邊開始,有著一長條的土磚房,看著還特壯觀。 “小滿!你可回來了。”羅三元從院子裡走出來,拍了拍小滿的肩膀:“許兄弟,陳...陳兄弟。” 許溫言也是對羅三元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王哥在院子裡呢,你們直接過去吧。” 羅三元將三人帶進去。 院子裡的篝火旁,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臉上,立體、堅毅。 男人翹著二郎腿,手中繼續盤著那雙極具光澤的白玉。 許溫言大致瞥了一眼,心想著滇州該不會是前世的山東那塊吧,不說羅三元,就連站在座椅男人邊上的齙牙,都是有一米八五的個子吧。 比自己還高一點。 二麻子微微低頭:“王統領,人來了。” “嗯。” 王澤仁站起身來,本是漫不經心的眼神,在看到許溫言以後,裡面多了一絲神采,就連眼眸都亮了幾分。 “你就是王統領吧,幸會,幸會。”許溫言微笑著向前,朝著這個跟陳三林差不多高,差不多壯的男人伸出手。 可那王澤仁就是這樣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眉頭也是越來越深。 “咳咳,王統領?王統領!” 二麻子連著叫了幾聲,王澤仁才回過神。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那張笑臉,許溫言只覺得瘮得慌。 王澤仁伸出手,握著許溫言的手,隨即就這樣盯著許溫言看。 手掌傳來一陣疼痛,王澤仁捏的許溫言生疼:“王,王統領?”許溫言將手往回拉,卻怎麼拉都拉不回去。 陳三林見狀,兩步上前,捏住王澤仁的手腕:“鬆手。” 同樣感受著手腕上的疼痛,王澤仁這才鬆手:“不好意思,失禮了。” 揉了揉右手手掌,許溫言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你們就是住在山裡的人吧。”王澤仁問道。 磁性且慵懶的聲音落入耳中,不知道為什麼,許溫言就是想笑,這氣泡音好像跟特意夾的一樣:“哈,咳咳,嗯,我們就是。” 王澤仁點了點頭,又看向陳三林:“力量不錯,考慮來當兵嗎?” “不考慮。” 略過這個問題。 王澤仁再次看向許溫言。“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許溫言。” 王澤仁只是不斷的搖頭,嘴中喃喃著:“許...溫言,許溫言。” “許溫言,我們去屋裡談吧。”王澤仁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見他們統領這一反常現象,不說二麻子,羅三元都看呆了,這還是他熟悉的王哥嗎? 居然這麼有禮貌。 見陳三林想跟著進去,王澤仁對二麻子使了個眼神。 二麻子心領神會,攔在陳三林面前:“王統領只跟一個人談,你在外面等著就好。” 聽到這話,陳三林又怎麼會原因,他沉著臉作勢就要衝上去。 “陳哥,外面等一會吧,我馬上回來。”許溫言知道這裡是軍營,保不齊就會給衝上來的陳三林安個什麼罪名。 “是啊,陳兄弟,王哥人很好的,不用擔心。”羅三元這時候也是上前,拉了拉他。 陳三林看著許溫言,心裡依舊忐忑不安,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陳哥。” 看著陳三林不安的樣子,許溫言卻覺得非常安心:“嗯,乖乖等我。” 王澤仁點起煤油燈,放在臥室的小桌子上。 隨即用袖子擦了擦凳子:“坐。” 許溫言點頭,坐下,王澤仁在他對面坐下。 “我是想用四斤糧食換一斤鹽,這已經是底線的價位了,其中承諾有兩斤肉,不錯吧。” 王澤仁依舊是盯著許溫言的臉看,看的許溫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是,兄弟,我跟你說話呢。”許溫言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哦哦,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要用......” 還沒等許溫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