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路,幾人極速向上攀爬著。 雖然身後的流民緊跟著,但他們好歹是對這山林環境熟悉一些的。 不過他們逃難著時候,竟然發現前方也有流匪,再往前面一點是小虎他們,只是令許溫言詫異的是為什麼周家大房也在。 顧不著那麼多,許溫言拿起鏟子配合陳三林,將前方的流匪推倒山下,王冬梅跟陳興傑也一起幫忙。 這個時候顧不得什麼,就算殺人了都無所謂,那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早就喪失了人性。 “哎呀。”陳小花摔倒在地,小虎用木棍推開緊緊跟在後方的流匪,去扶起陳小花。 許溫言是看到了的,那是何先花抱著周大寶推的,對於這個女人許溫言是不可能留的。 看著何先花的眼神也多了一分狠戾。 不過容不得他分心,那前方的流民也注意到了後面的人,眼下成了包夾之勢,一同攻擊後面的許溫言四人。 對方少說有三十幾人,就算陳三林再猛對付起來也是需要花點時間。 “小心。”王冬梅,一把拽過陳興傑,這才堪堪躲過身後流民的攻擊。 小虎見狀拿著棍子就來幫忙:“許哥,我來幫你們。” 跟周家二房一起,三人抄起傢伙朝著後面的流匪追去。 本來這周建家也是想來幫忙的,但卻被那何先花死死拽住,最終也是沒能幫成的。 因為現在是在山腰上,只要是能把這些流匪推下去就好。 陳三林左手拿著砍刀抵擋攻擊,右手拽起流匪的衣裳,然後朝著山下用力一拉,眼看就要都處理乾淨了。 一個矮小的男人,衝著許溫言就撲了過去,幾個人又都騰不出手,眼見許溫言就要被那矮小男人一同帶下山崖了。 突然,從後面衝出一披頭散髮的女人,那女人拽著男人一起滾下了山崖。 “媳婦!你沒事吧。”陳三林解決完最後一個流民後,立即檢視起許溫言的情況。 他連自己都沒發現眼睛已經微紅了起來。 許溫言心裡也是一驚,愣了一會,呼吸的節奏加快了幾分:“沒,沒事。” “建家叔,你也太不地道了!”小虎憤憤的看著周漸進跟那何先花,如果剛才兩個人來幫忙,許哥也不會陷入危險:“本來以為你們家就是刻薄一點,沒想到當真是一點情面不講。” “小虎,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跟你叔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你叫我們赤手空拳的上啊,那些是流匪,燒殺搶掠的流匪,我們也害怕啊。”何先花急忙說道。 吉祥村的村道以前是出過土匪的,縣裡鎮壓了上十次才得以遏制。 “哼!何先花,你做的什麼破事,老孃知道的很。”王翠娟不慣著她,兩人直接開噴了起來。 小虎還想說什麼被許溫言叫住:“行了,虎子。”隨即走上前冷冷地看著那一家三口:“大舅,我念在你當初,那楊家找我麻煩的時候你出過手,我不跟你計較,而且大舅母你說的對,你們沒有義務幫我們,所以現在我們兩清了,就此分道揚鑣。”最後幾個字許溫言是咬著牙對何先花說的。 幾人陸續路過這一家三口,沒一個人給他們好臉色的。 許溫言整個人都不好,倒不是真的計較他們沒幫忙,生死之事量力而行,你幫我,我記住你的好,你不幫我,我也不至於恨你。 許溫言恨的是,何先花在自己逃跑的時候居然還撞了陳小花,她不是不能避免,而是出於利弊撞的。 但最主要的還是這些流民來的實在過於突然,基本全村除了孫姑娘母女跟那楊家人,提前了幾刻鐘得知了訊息。 要說也是嘲諷,就楊家那種品性,卻接連能在寒冬跟流民下存活下來,像是老村長那種公正的人居然落得個亂棍打死的下場。 可悲,這個世界當真如此可悲。 許溫言輕嘆一口氣,苦笑一聲。 也就是在這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抓住他。 對上那雙滿是心疼的眼睛,許溫言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溫言...”陳三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輕輕捏他的手指。 許溫言對著他笑道:“我沒事,陳哥,走吧。” 這一刻,他也想通了,怎麼說自己也沒有損失很多,無非就是一切錢財跟住所,自己上一世能依靠自己活到成年,穿越而來,如此自由之下,自己還不能再闖個名堂嗎? 既然老天專挑他幹,那麼許溫言也要告訴這天。 自己的命。 硬! 順著山路下去,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陳東的鞋子跑掉了一隻,現在被小虎抱著走,兩個小姑娘倒是堅強。 許溫言告訴她們累了可以說,但是小姑娘只是笑了笑,說自己不累。 這麼懂事的孩子,怎麼能被叫做賠錢貨呢。 “溫言,他們還跟著呢。”王冬梅沉著臉說了一句。 許溫言朝著後方看去,周家大房一家遠遠的跟著,那周大寶的哭聲也是若隱若現。 “要不我去揍他們一頓,反正我正在火上呢。”王冬梅又說道。 “不了,省著點體力吧,後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等下山後,過了小溪,許溫言跟王冬梅還有陳興傑一起將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