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風波的第二天。 這吉祥村的村民看許溫言的神色,更是奇怪了幾分。 甚至離都要離的遠一點,先不說許溫言是不是被邪祟上身了的,就他被神婆將咒的事情,村裡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古代人對神明的敬畏,可見一斑。 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村民都離這陳三林一家遠了一些,連帶小虎跟周家一起。 許溫言倒是覺得無所謂,這樣反而更有利於他行動。 只是這村外又遲遲沒有動靜,搞得許溫言都不知道啥時候跑路,跑早了早受罪,跑晚了被逮住那就完了。 一整天許溫言都急急躁躁的。 “許大哥。”一聲輕柔的聲音將許溫言從愣神中打斷出來。 抬頭一看竟是那孫秋蘭:“孫姑娘。” 孫秋蘭的臉色很不好輕蹙著眉說道:“許大哥,流民要來了,你跟著我們一起走吧,我娘包了馬車。” “孫姑娘一直在村子裡,又從何得來的訊息。”雖然許溫言估計最壞的情況就是這幾天來,但他們始終是在村子裡,訊息是堵塞的。 “我們在縣裡是有探子的,探子連夜趕著馬車過來,那些流民又走小道,估計很快就到了。”孫秋蘭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不像是在說假話。 許溫言略微思考後對著孫秋蘭笑了笑:“謝謝你孫姑娘,你快走吧,我這一家子人你的馬車也坐不下不是。” “小六!去找你虎子哥跟建業叔,拿上你們的東西馬上往山裡走,不用等我們。” “許哥,你小心。”榮小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看見兩人離開孫秋蘭搖了搖頭,本來她是想只帶許溫言走的,長這麼大,難的有有個令她心動的人,實在可惜。 “罷了。”孫秋蘭微微一笑,似在自嘲一般,母女兩人駕著馬車離開了吉祥村。 這邊的兩人走進村長家院子,這時候正是早飯的點。 “你們兩口子咋來了?快來吃飯。”王冬梅熱情招呼著,陳興傑扒拉兩口飯給兩人讓位置。 許溫言直接走到村長面前面色冷峻地說:“村長,流民來了。” “你聽誰說的,這種話可不是兒戲。”老村長皺眉,這種事情有關村子存亡,那流民是什麼陣仗老村長可是見過的。 “那孫姑娘告訴我的,他們已經駕著馬車離開了。” 這邊許溫言還想說什麼,四周響起來叫罵聲:“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給我放下!我家的雞!” 幾人出門檢視,密密麻麻全是穿著粗麻布衣裳的流民,他們見到屋子就闖進去,此時又是飯點,流民進了屋子用手抓著用布包裝,凡是能看見的東西什麼都拿。 “嘭——” 這時候村長家的大門也被推倒,五六個流民闖了進來。 “吃的,給我吃的!”他們乾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是一股腦的向著屋子裡衝,要說這種的都算善良的難民,很快又從外面進來了七八個男人,他們手裡拿著砍刀、菜刀、鋤頭之類的武器。 不由分說的拿起武器就衝著院子裡的人砍。 這簡直就是流匪。 流民尚且只是為了吃的,這流匪就不一樣了。 許溫言怎麼都沒想到這些流民居然來的如此之快。 陳三林抄起長板凳朝著幾人重重砸去:“往外跑。” 王冬梅進屋,拿了砍刀跟鋤頭,將砍刀分給陳三林,隨後拿上週邊能拿到的工具朝著門外跑。 許溫言抄起笤帚,專朝著流民的腦袋上揮。 也還好有陳三林在,他拿起砍刀在前方衝鋒,宛如戰神一般。 “別被砍到了,一點都不行。”許溫言提醒道,他們拿著砍刀、鐮刀跟鋤頭,上面不僅血跡斑斑,許溫言還發現竟然不少地方都生了鏽。 這一刀下去,大半要得破傷風。 “啊啊。”其他幾個人還算淡定,倒是把村長夫人嚇得不行。 老村長緊緊拉著她幾人一起朝著門外前進。 就在要跑出門外的時候,王冬梅被一流民死死抓住頭髮:“嘶。”那流民下的死勁,別看他們骨瘦如柴的。 他們的打法那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村長回頭,抄起手中的木棍就朝著那流民頭上砸去。 等那流民鬆手的時候,另一個流民已經用鋤頭重重的砸到了老村長的肩膀上。 頓時,骨頭碎裂的聲音,老村長疼痛的叫喊、村長夫人的哀嚎交織在一起。 形成一曲悲傷的舞臺劇。 “爹!”陳興傑怒吼一聲正要往回衝被許溫言拉住。 “興傑哥,別讓村長白白犧牲了。” 陳興傑顯然失了智,一個勁的想往回衝,他的爹孃已經被四五個人騎在身上,用手中的武器,一下、一下地砸著,鮮紅的血液清染他們的雙手,染紅了土地。 “啪!” 王冬梅扇了他一巴掌,眼中的眼淚卻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走。” 王冬梅拉著陳興傑,四人頭都沒回的朝著家裡跑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流民,好在他們手裡都沒什麼武器,本是有流民想撲過來扒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有文錢,卻被陳三林一刀砍斷了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