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 是陳三林來了,他身後的揹簍還在,可以看到裡面有好幾只兔子。 “算了,我們不要了。”陳三林盯著趙鐵柱冷冷地說道,隨後把許溫言拉進自己的懷裡護著:“趙鐵柱以後我們自己打自己的,誰也不必跟著誰。” 說罷陳三林就帶著許溫言跟小虎走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兩家從此以後劃清界限,本來這趙鐵柱就是跟著陳三林混日子的,這麼一鬧也算是解決一個累贅吧。 要說這趙鐵柱蠢吧,他狡辯的時候邏輯嚴密,要說他聰明吧,一頓飽跟頓頓飽的道理他還能不明白嗎? 而且還是在這個大雪封山的敏感時期。 路上氣氛很沉重,小虎也是直接回自己家了,留在這裡幫哪個哥哥說話也不是。 許溫言回到家裡後就在壁爐邊上坐著了,鍋裡的秋梨膏再熬幾分鐘就能出鍋。 看著坐在小凳上一臉不高興的許溫言,陳三林也端了個小凳子放在他後面,一雙大手摟住許溫言,將頭靠在他略顯瘦弱的肩膀上輕聲道:“生我氣了?” 許溫言搖頭,沒有說話。 他不是氣陳三林,就是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佔別人便宜,有些氣自己好歹也是本科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在這個貧窮山村混這麼差。 陳三林想了一會自己實在不知道怎麼哄人:“那上次你許給我的獎勵我想好了,我想讓你別這麼難過,好不好。” 感受著溫暖的吐息打在脖子上,許溫言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湧了上來。 沒想到這個陳三林還是個純情的。 “噗呲。哈哈哈哈。”一想到後面這個一米九幾的大高個,撒著嬌讓自己不要生氣就覺得有些好笑。 “不生氣了?”陳三林抬頭側過去看著許溫言。 “生什麼氣,快讓開我要起鍋了。” 許溫言也想過這件事情的利弊,以後擺脫了這麼一個唯利是圖的人也算清淨,以後最好那趙鐵柱一家沒有事情要求自己,要不然他一定會把今天的委屈成倍還回去。 當鍋蓋掀起的時候,濃厚的甜香味在房間中縈繞,許溫言攪動了一下里面的秋梨膏,雖然有一點糊了但問題不大。 這麼一大鍋梨水熬出來就這麼兩碗秋梨膏。 剛熬出來的秋梨膏給幾個小的衝了兩碗,幾個孩子都是第一次喝這隻糖水,剛入口臉上的笑容都要化開了。 “咋樣啊?”見幾個孩子喝完都不說話許溫言還以為是自己研製失敗了呢。 “很好喝,甜甜的、香香的還有梨子的味道。”榮小六急忙誇讚道。 “那就成,榮榮覺得呢?” 榮榮端著碗正小口的抿著喝:“很甜。” 許溫言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那就行,衣服給你做好了放在床上,去看看合不合身。” 說完許溫言就端著一碗秋梨膏朝著周家走去。 這才剛進門就看見王翠娟正在給周建業包紮傷口。 許溫言看到後一皺眉,將秋梨膏放在桌子上走了過去:“二舅你這腿怎麼傷成這樣啊?” “溫言來了,快坐。”周建業拍了拍自己的床邊。 “幾天前上山想撿點柴火回來,不小心摔著了。”王翠娟還想卷著那布條卻被許溫言攔著。 “舅媽,不能這樣再包著了,你看著烏青的地方都發炎了,我看裡面已經是有膿水。”許溫言雖然面色平靜但還是佩服這周建業,這種傷口疼起來是真要麼,而且處理的不好很可能會引起發燒。 古代的人因為這樣死的不在少數。 王翠娟面色一驚聽許溫言說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但是這幾天周建業也不喊疼她以為沒什麼大事:“那,那這可咋整啊。” “舅媽,你們家有白酒嗎?”這種時候得消消毒。 “沒有啊,當家的他從來不喝酒。” 許溫言左右看看:“那舅媽你去村長家借點白酒,拿小半碗回來。” “好,好。”王翠娟也不敢耽擱,拿上碗就朝著門口跑了。 許溫言先是生了火,將水燒上然後再回去看那周建業的情況。 “二舅你也真是的,這麼嚴重咋的不去王德順那裡抓點藥。”許溫言看著發發青的傷口也是覺得瘮人,這摔下來得多疼啊,膝蓋腫成個大饅頭似的,兩口子也是心大。 “家裡的錢都給你舅媽買藥了,我這......” “錢重要命重要?處理的不好的話你這腿就廢了不說,很可能命都沒了。”許溫言朝著那腫脹的地方輕輕捏了捏。 疼的周建業直咬牙:“嘶,這麼嚴重啊。” “我還能騙二舅你啊。” 等水燒開後許溫言先是拿他家的手巾打溼後先擦拭擦拭,在這期間許溫言都感覺那周建業要疼暈過去了,就是死死撐著。 沒過一會王翠娟就趕了回來:“溫言,白酒。” 將白酒放在凳子上後許溫言用第一次消毒。 周建業嚥了咽口水:“溫言,這個疼不疼啊。” 許溫言對著周建業笑了笑搖頭:“不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