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陳三林準備今天去檢視昨天下的陷阱順便調查一下昨天那隻麂子的痕跡,背好揹簍戴好帽子就出去了。 這邊許溫言也沒閒著,昨天摘了那麼多野梨子今天他準備做成秋梨膏,那麼多一時半會也吃不完,別給放壞了。 自己雖然已經很少咳嗽了但也還沒徹底好,偶爾喝點秋梨膏泡的水養養肺。 還有的就是前兩天聽見二舅媽也在咳嗽,給他們拿一些,秋梨膏止咳效果還是不錯的。 許溫言是有看見家裡那個小陶瓷罐的,洗乾淨後就可以用它來搗梨子汁了。 梨子就不洗了,大冷天的怪折磨人反正都是要削皮的,削好皮的梨子切塊放在陶瓷罐裡讓榮小六來幫忙碾。 上百個梨子榨出一大鍋梨子汁,榨完的梨渣跟梨子皮單獨放起來。 之後再把梨汁跟切好的梨塊一起熬,然後再放幾勺白糖,等一個時辰就算熬好了,其實放黃冰糖會好一些,但現在就這條件許溫言也不挑。 放在一邊的渣子許溫言正想跟小虎送過去餵雞,沒想到小虎卻急匆匆的進了院子。 “許哥,不好了。”小虎喘著氣,拉著許溫言就要往外面走。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許溫言只好將手中的簸箕放下聽小虎說事。 扶好許溫言後小虎才喃喃開口:“昨天被三林哥射傷的那隻麂子被鐵柱哥撿到了,他現在正便宜賣呢。” 許溫言聽完微微蹙眉,難怪小虎這麼急,肯定是那趙鐵柱不承認是陳三林先弄傷後他撿到的,而且如果便宜賣了的話自己家以後在村裡想賣野貨的也價錢也會受一定的影響。 等兩人來到那趙鐵柱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圍了有十幾個人了。 其中就有昨天那兩個來許溫言家買肉的兩個中年男人。 “喲,這不是陳三林媳婦嗎?也來買肉啊。”中年男人說話裡帶著嘲諷的意思,連表情都是不屑一顧。 另外一箇中年男人也是及時補充道:“可不是要來買嗎?人家鐵柱一隻前腿賣一百六十文,他這好買回去當兩百文賣啊,哈哈哈哈。” 兩人說話的聲音讓全場的人都聚焦在許溫言身上。 “劉三桂、樑龍,你們兩個說話別這麼嗆人。”小虎臉色也不好,這野味什麼價格他也是知道的。 “小虎,我說你也別跟著陳三林打獵了,跟人家趙鐵柱吧,不僅有本事還不賺黑心錢。”劉三桂又是陰陽道:“小心以後什麼本事沒學到還白白給別人打工。” “你!”小虎這麼穩重的一個孩子此時火氣也是上來了。 許溫言將小虎拽了回來,拉著他往前面走。 在趙鐵柱的院子前,一隻麂子就這麼放在長凳上,但那劉鐵柱卻是遲遲沒有開始剝皮分肉,而是在跟幾個人寒暄。 “哎喲,鐵柱喲,沒想到你本事這麼大啊,這麼大隻麂子都被你逮到了。” “可不是嗎,一會分了肉我一定多買一些。” 那趙鐵柱也是在一聲聲的吹捧聲中飄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他媳婦趙氏更是在一旁沾著光也是跟不少婦人扯著皮。 “好好好,我趙鐵柱一定給大家優惠,不讓大傢伙吃虧,哈哈哈哈。” 其實下面的人都等著等煩了,這放了有半個時辰一直不見開始宰啊,要不是現在出不去誰會願意在他這裡買。 就算是一百六十文一條腿對於這些農人來說也是貴的。 “趙鐵柱,你說這麂子是你打來的?”許溫言兩步走上前盯著著一臉春風的趙鐵柱。 聞言趙鐵柱只是輕哼一聲:“這在我家,不是我打來的,是你打來的啊?” “就是。”圍觀的村民也是附和道。 對周圍的聲音許溫言毫不在乎,只是伸出手指在那隻麂子上敲了敲。 頓時發出“砰砰”的聲音,顯然是早就凍僵了。 “這麂子血液都凍住了,你說是你早上打回來的?”許溫言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趙鐵柱。 這獵物的血液想要在這個天氣被凍住,少說也要好幾個時辰,如今這麂子都梆硬了,說明這獵物應是早就死了的。 這趙鐵柱先是愣了一下,又是無所謂的說著:“天這麼冷,我從深山一路弄回來又放了這麼久凍住了也很正常。” “哦?那鐵柱哥是怎麼獵殺的這隻麂子呢?” “這都是獵人自己的門路,告訴你了我拿什麼吃飯。” 要說這趙鐵柱反應的也是夠快,說起慌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許溫言又是上前兩步,將麂子直接推倒在地。 “哎,許溫言,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家賣野味賣的貴就要來砸我的生意了是吧。”趙鐵柱瞪大著眼睛氣勢洶洶,饒有一股想打人的架勢。 “就是,我當家的有本事你就嫉妒了是吧,像我們這當妻子的就該在家好好待著,你個男妻也不避避風頭,出來耍什麼潑。”那趙氏顯然也不是個好惹的,一連說了好幾串話,嘴皮子功夫當真是厲害。 許溫言拿起麂子的後腿指著:“這裡的傷口是昨天我們上山陳三林用箭射到的,你以為把箭拔出來就沒事了?箭頭還在裡面呢!要不要我拔出來給你看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