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羅三元:“那傢伙人呢?”
羅三元看看王澤仁又看看小滿。
這兩個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這算什麼事啊。
他夾在中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只能這樣欲言又止的。
王澤仁快步上前,小滿擋在羅三元面前。
“你不說,就給我滾,別在這裡礙事。”王澤仁有些惱了,他既然能如此之快趕來,就不可能空手回去。
“要滾的人是你,這裡不是你們王家。”小滿的氣勢同樣不弱,沒有絲毫讓步。
眼看著二人就要打起來了,最後面的羅三元只能趕緊擋在二人中間。
“哎呀,王哥,這件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的。”
“滿啊,王哥他沒惡意的”
二人沒有要退縮的意思,現在氣氛比剛才還要緊張。
,!
“夠了!”
羅夫人從門後走出來,錢森緊跟在身後。
她上前將三人拉開。
“你們兩個!一個是我兒子最好的兄弟,一個是我兒子的佳人,你們把他夾在中間,這算什麼?
許溫言走了,你們不開心了,就能這樣對我兒子嗎?!”
羅夫人看向王澤仁:“小王,我是看著你們兩兄弟長大的,你不是個衝動的孩子。”
又看向小滿:“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平時一點不見脾氣,這怎麼發起脾氣來這麼倔。”
“巧兒,把門鎖好。”羅夫人厲聲說道。
“哦哦。”
張巧兒頓了頓,她也被剛才的氣氛嚇到了。
“溫言去哪了,我不知道,但是你們這幾天!死氣沉沉的!他是跟陳三林走了,他不是死了。”
羅夫人氣的有些胃疼,在椅子上坐下。
“還孩子,是個有本事的人,老婦我也看得出來,他必然是有不得離開的理由。”
被羅夫人數落幾聲,屋子裡的人逐漸安穩起來。
羅三元將身前身後的二人按在椅子上,繼續聽羅夫人說話。
“你們身為他的好朋友,好知己,甚至是親人。你們就一點不能體諒他的難處嗎?”
“我對許溫言的瞭解不如你們多,自從他走了以後,整個屋子,所有人都死氣沉沉的,你們要做什麼!
離開了許溫言你們就不能生活了嗎?
要是你們就是這樣回報他的情感,那我覺得許溫言走是對的!你們這些沒有上進心的人,要他陪護一輩子嗎?”
又或者說這輩子真的就不能見到了嗎?“
羅夫人實在是心疼自己的兒子,跟幾個小傢伙。
十幾年了,兒子再次在自己懷裡哭訴。
他明明也很為許溫言離開的事情難過,但是他看著大家都難過,就強裝鎮靜。
只有夜裡的時候才會找自己偷偷哭。
“還有小滿,你似乎忘了對我的承諾,許溫言再重要,那也只是朋友,在你身邊呢?你有考慮跟你更親近的人的感受嗎?”
說完羅夫人就離開了。
錢森站起身來,嘆了口氣。
最近他的酒也喝的少了,但也更加躊躇。
“都冷靜下吧。”錢森搖了搖頭,起身往屋外走去。
落日的餘暉打進鋪子裡,鋪子裡徹底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錢森走出屋子,望著天空。
說到難過,其實錢森也不好受,一個是他從小就見過的小子,還有一個是唯一能逗他開心的小子。
這一走,二人就都走了,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能交心的人了。
錢森徑直走進酒館,好幾天沒喝了,今天稍稍放縱一下吧。
就一下。
王澤仁靠在椅子上。
滿腦子都是孃親跟許溫言的臉,他現在只恨為什麼要答應知府去那破吉祥村做行醫駐紮據點。
要是當時自己能去戰場的話,也不會遇到許溫言。
不對,要怪就要掛那傢伙。
為什麼長得那樣精緻好看,又跟孃親十分相像的臉。
本來已經打算好,帶著瑩瑩一起到這邊居住的。
就算是每天能跟許溫言拌拌嘴,再偶爾吃上一些他做的美食,他就已經知足了。
可偏偏那個傢伙
“小滿,告訴我吧,你知道我不會罷休的。”王澤仁閉上眼睛:“起碼告訴我,他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