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
戈壁的烈日總是這樣無情。
要是在陽光下待留了,就會覺著面板隱隱刺痛。
蘭縣《雜食鋪子》。
“小滿,這薯粉要加多少啊?”羅三元手裡揉著麵糰,心裡有些拿不準主意。
“桌子上有勺子,兩勺就夠了。”
穿著圍裙的小滿正在掌勺。
“小二!來一碗酸辣土豆粉!”
“馬上來了。”
張巧兒應了一聲,小碎步跑到餐桌前用桌布將餐桌擦拭乾淨。
在店裡忙活了一上午,小滿擦了擦手上的水漬。
“三元,去接小東他們下私塾了。”
“哦哦。”
羅三元放下碗筷,去後院將馬車牽來。
蘭縣的私塾是最近才建的,裡面也沒有多少學生。
教書的先生是從京城來的,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偶爾林秀才也會親自去教書,自然會不錯的。
到了縣衙門口,官差跟羅三元聊了起來。
“羅大哥,這些天怎麼沒見著許掌櫃啊,我們都想他的燒烤了。”
這些都是劉大叔帶計程車兵,都是跟許溫言有些熟悉的。
羅三元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沒再說話。
幾個士兵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榮榮帶著小花跟小東從縣衙出來。
現在的林國就算是女子也能讀書,雖然跟男子不能達到平等,但國家的法令還在繼續更正著。
“羅叔。”
榮榮問候一聲,幾個小的上了馬車。
“今日徐夫子教了些什麼。”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榮榮淡漠的念出這句詩詞。
“意思是,拋棄我而去的人,昨天已經不可挽留了,擾亂我心緒的人,今日讓我極為煩憂。”陳東小聲解釋著。
語畢後,陷入一陣平靜當中。
自從跟許溫言去了礦洞之後。
他、葉大叔、陳三林消失不見了。
幾人在礦洞守了整整十天,在這十天裡,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連礦洞內的乳液也在三日內流盡,洞裡的寶石也不再泛有光澤。
從那時候,大家都知道。
許溫言不會再回來了。
那個影響他們一生的男人,不會再回來了。
“啊,哈哈今日你們小滿叔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們馬上就到了。”羅三元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
那段時間給他們的打擊都挺大的。
“可是我覺得夫子說的是錯的”陳東眼睛紅潤,語氣沙啞道。
“那個拋棄我的人,才會讓我日日憂愁,我想留嗚嗚”
陳小花抱著弟弟,她也很難受。
榮榮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羅三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之前不是說好了當好兄弟好一直在一起嗎。
這許溫言說話怎麼不算數啊。
到了鋪子裡,小滿給三人盛飯看著幾人的神情他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吃吧,吃完了,早點去做功課。”
張巧兒走到張成錦身邊:“哥,那件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他們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
“興許,再過一陣就會好了。”
張成錦心裡同樣不好受。
他還沒來得及跟許溫言熟絡起來呢,好像自從認識了許溫言開始,他就沒有真正跟許溫言親密過。
許溫言看似友好,但他總是會對自己產生疏離感。
那日煙火晚會,自己就應該態度強烈一些,將許溫言留下來。
想想張陳錦卻突然笑了。
如果真那樣做,才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了吧。
等張成錦回過神,門口站著一位高大的男人。
“許溫言呢?”
王澤仁眼神淡漠,眼袋下的青烏能看出來,他這一路趕來的艱辛。
“別提那個人。”小滿語氣不悅。
兩人之間氣氛緊張起來。
“哼,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我問許溫言呢,他在哪?”
王澤仁依舊帶著那副冷冽的氣息,其實在其他人眼裡看來,他好似一直這樣。
“我說了,這裡不準提起那個人,我們店鋪不歡迎你,出去!”
王澤仁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