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在地平線。
一絲絲微光照耀整個戈壁,許溫言今天醒的格外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但現在的事情還是把店鋪的事情給落實了先。
洗漱好了以後,先將早飯備好,之後又去地裡搬了不少西瓜。
今天不用準備那麼多,許溫言是想給小滿他們也嚐嚐,再有的就是送去給林正杰還有江掌櫃嚐嚐。
“老許啊,咋起這麼早。”羅三元扣了扣腦袋,打著哈欠。
“別管,趕緊洗漱準備吃飯。”
“我關心關心你不成啊。”羅三元湊過去,看到了碗裡的涼粉:“給我做的啊?昨天就想嚐嚐了。”
許溫言給你他盛了一碗:“給你的,昨天不是誤傷你了嗎,想吃什麼我今天去縣裡給你帶。”
“我也不知道要啥,你看著買吧。”羅三元嚐了口涼粉,瞬間清醒了不少:“我就覺得肯定好吃。”
從備好東西,到縣裡用了一個多時辰。
這路走多了許溫言也找到了最近的一條的路,這條路被車輪壓多了,自然成了一條道。
今後會越走越容易。
走到一半,許溫言拿起一個牌子:“陳哥,你來釘,我給你扶著。”
“好。”
陳三林力氣大,許溫言晃了晃定好的路牌,很牢固,只要不是特大的風應該不會有問題。
牌子上是為喀熱村指路的牌子,因為這是條新路,許溫言覺得有個路牌自然是極好的。
今天守城門的不是劉大叔他們,這批人許溫言不算熟,就是能說上話的程度。
進入縣裡,許溫言徑直往縣衙走去。
路上的孩童追在許溫言的馬車身後:“陳哥哥今天也在賣涼粉嗎?”
“昨日阿爹說要帶我來吃涼粉。”
孩童臉上滿是笑容,許溫言雖然不想拂了他們的興致,但是今天確實沒有準備多得涼粉。
“慢點跑當心摔著。”許溫言先是關心道:“回去告訴你們爹爹,今日沒有涼粉,明日再來好不好,陳哥哥多給你準備好吃的。”
說上年紀,這些孩子得叫叔叔。
但是在孩子眼裡,許溫言長的好看,笑起來更好看面板比這邊的姑娘還白嫩,就是有時候生氣了很嚴厲。
但他們也願意叫上一聲哥哥。
“知道了,陳哥哥,明日一定要來啊!”
小插曲過後,二人很快進入到縣衙裡。
今日難得看見林正杰在縣衙門口,周圍還聚集了不少人。
在老遠就能看見他們中間圍著的人。
男人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從擺到揮,從點到刺,身體的動作與劍舞完美融合在一起。
舞劍自是如此有魅力的,說是舞但又極其充滿力量。
二者並不衝突。
霍閔完美收回長劍,頓時鼓掌聲如打雷一般響起。
那邊吵鬧了一會,才有士兵注意到不遠處的許溫言。
“林大人,陳小哥來了。”
林正杰回頭,一臉喜色看向許溫言:“許掌櫃,快來。”
至於為什麼林大人要叫陳平安為許掌櫃,他們這些當小兵的自然是不明白的。
也不需要明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許溫言跟陳三林並排拉著馬車走過去。
“哈哈,霍大將軍給我們舞劍呢,你剛才看到沒有啊,舞的實在太妙了!”
“嗯,我有看到。”
“劍舞過人絕,鳴弓射獸能。”許溫言淡淡道:“形容的就是霍大將軍這種人吧。”
“能得許兄賞識,也是我的榮幸。”
霍閔拿著劍走過,雙手抱拳行了個禮,許溫言笑著回了個禮:“霍大將軍過於謙虛了。”
陳三林這才聽懂,眼前的這人就是那個霍閔。
那個擊退胡人萬里的霍閔,雖然長相秀氣,但是剛才那舞陳三林也知道有不宜。
“這位是?”霍閔看向陳三林。
“這是我家哥哥,姓陳,名三林。”
“陳兄弟當真是壯碩啊,要不要考慮來我這裡當兵。”
見陳三林不說話,許溫言拉了拉陳三林。
“不用,謝過了。”
“霍大將軍見怪,我家哥哥不善與人交談,而且他是家中獨子,參軍實在不方便。”
“哈哈。”霍閔倒是豪爽的笑了兩聲:“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