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粉賣的很快。
忙活了兩個多時辰,現在桶裡只剩下些零零碎碎的涼粉了。
許溫言坐在攤位上休息,陳三林洗乾淨最後一個碗也在許溫言身邊坐下。
“辛苦了,陳哥。”許溫言靠在陳三林身上,將身子放鬆下來。
“不辛苦,站那麼久累壞了吧,晚上我給你揉揉腿。”
陳三林握著身邊人的手,摸索著他手指的關節。
“許小哥!”
七八個官兵走過來,許溫言這才想起來今天答應給他們留的。
“哎呀,我差點給你們忘了。”許溫言站起身來,看著桶裡的一些零散的涼粉,冰水也不是特別冰了。
中間換過幾次硝石,現在硝石都還曬著呢。
“哈哈,沒有就算了,我們就是來看看你。”
“有的,就是品相不好。”許溫言用大盆,將所有的涼粉都放在一個桶裡,把剩下的料也都撒進去,反正明天也用不上了。
“快坐。”
這些官兵就帶頭的劉大叔年紀比許溫言大,其他的都還是小孩子呢,十六七歲的樣子。
“來嚐嚐,劉大哥。”
劉大叔笑著坐下將軍刀放在凳子上:“我們這些糙老爺們可不在意你什麼品相啊。”
“就是啊!陳大哥,咱白吃的不配提要求,你給什麼我們吃什麼。”
“哈哈,成。”
許溫言將一盆涼粉端上桌,一人發個勺,就在盆裡吃了。
“你這東西真不錯啊,得賣好多錢吧。”劉大叔一勺一勺的吃著,根本停不下來。
“劉叔,那裡寫了,二十文一碗。”
身邊的小戰士這時候看見了馬車上的牌子,插了一嘴道。
“喲,那確實不便宜。”
“再貴也是吃食,我說了請你們吃的。”許溫言繼續靠著陳三林休息,今天賺了多少錢他也還沒數,累是真的累。
現在兩個人渾身都是汗,不過誰也不嫌棄誰都黏糊糊的。
“我這沒婆娘的也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劉大叔自嘲道,隨即看向許溫言:“這些天都靠著你給咱哥幾個又送菜又送水果的,太感謝你了。”
許溫言擺了擺手:“大家都是兄弟,沒什麼。”
士兵們吃完幫許溫言把碗洗了,桌椅收拾好,這才回去。
他們都是從中原過來的,都住在朝廷裡,七八個人一個大通鋪,吃的也是大鍋飯。
這些都是許溫言跟他們聊天聽到的。
都是些沒心眼的漢子,很容易相處。
緩緩往家裡趕,許溫言這才開始數銅板。
一桶大概能賣三十多碗,一碗二十文,一共十桶。
“也還行嘛,今天賣了六兩多。”許溫言拎著這一大袋子銅板都有些吃力。
能賣這麼多一半是因為洪老闆錢給多了。
現在各家的蔬菜都出了些,許溫言現在賣菜每天只能掙四兩多了,現在就是有些耽擱,做這涼粉的話菜就不好賣了。
看來以後得把羅三元帶上。
小滿得在家裡看著,家裡沒了小滿可不行。
陳三林跟羅三元力氣大,他們擺攤的時候許溫言就可以開始備著了。
分工正好,就是有些累。
不過做什麼不累呢,只要賺錢,累就累一點。
許溫言靠著陳三林緩緩閉上眼睛:“陳哥到家叫我,一身臭汗的咱倆泡個澡。”
“好,你睡吧,陳哥在呢。”
感受著涼風吹拂,陳三林身上的肉也夠多,靠著很舒適,許溫言慢慢就睡了過去。
......
睜開雙眼,許溫言發現中間來到了一個從沒見過的洞窟。
洞窟的四周晶瑩剔透的,好像是或藍或白的水晶。
許溫言環視四周,大多都是這樣的水晶,抬起頭往上看,上面有一個小洞,中間好像就是從那個小洞掉下來的。
現在是上不去了,許溫言只能緩緩往前走。
這個山洞的規模不算大,但給他一種很神秘的感覺,水晶折射著他的身影,越看越覺得有些詭異。
走了有五分鐘的樣子,許溫言的面前出現一個大圓池子,池子的中間是一個圓柱形。
整個池子都流著乳白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是由上方的巨大石鐘乳上流下來的。
乳液順著石鐘乳,滴入池子中間的圓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