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的餘暉裡。
這兩位不知道是土匪還是刺客的男人,此時已經被嚇的不輕。
單從面相上來看,這兩個人都是中原人。
許溫言尋思,自己在這邊不可能得罪過人啊,難道是土匪?
讓這二人稍稍清醒一會後,許溫言端了個小凳子坐在二人身前。
“你們都是中原人吧,我也不跟你們廢話那麼多了。
說說誰讓你們來的吧,招供的話無非是在大牢裡待上兩年,你們表現的好我還可以向蘭縣的縣令求情。”
許溫言語氣溫和的說道。
“真,真的嗎?”
其中一位男人開口。
沒等他再說話,身邊的另一位男人開口:“我們是不會說的,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聽到這個男人說話,先前的男人果斷閉嘴。
許溫言站起身來,給陳三林使了一個眼神。
下一秒,陳三林將後開口的男人單手託著往夜色中走去。
許溫言繼續坐下,臉上笑盈盈道:“我哥們把他帶到另一邊審問,你說他會不會為了保命,把後面的人供出來啊?”
這句話落下後,男人的眼神明顯躲閃了起來,甚至忘了大腿的劇痛。
“你還這麼年輕,要是這樣被砍頭多可惜啊。”
“嘖嘖,你今年二十都沒有吧,多俊的孩子啊,還沒娶媳婦吧?”
“好孩子,跟哥哥說,哥哥只讓你坐一年的牢。”
說到這裡,許溫言已經明顯能感覺到男人變得無比猶豫了,只要再稍稍添一把火,就妥了。
“我看那邊的好像招了,我過去看看。”
許溫言作勢要走,地上的男人急忙抓住許溫言的褲腿。
緊接著就是男人帶著人哭腔的聲音:“哥,大哥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許溫言將他扶起,讓他坐在凳子上:“誒,這就對了。”
想必這位哥們,那邊的就慘了。
許溫言跟陳三林採取的兩套戰術,他這邊會相對柔和,循序誘導。
那邊就不一樣了,陳三林是直接揍啊,問一句,不說就揍一拳,直到說為止。
如果審訊一番後,二人沒進展,許溫言就跟陳三林交換位置。
總有一款適合。
經過一番審訊後,許溫言重重呼了口氣。
這時候陳三林也拖著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男人回來。
許溫言這邊的人看見那人被打成那樣,也是幸好自己交代了。
陳三林表情很不好,他走到許溫言身邊:“是馬縣令。”
“我就說那老登有問題。”
“在縣衙的時候,我們車裡沒有貨,他們自然不會動手。現在我們帶著貨物回來,
這才剛離開,就開始下手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沒有睡好,也可以說是都沒睡。
誰都不知道那巨大的聲響是怎麼回事。
江家的下人以為那是來自神明的眷顧,許溫言不想多解釋什麼,就這樣帶著這兩位馬縣令的人回到了蘭縣。
許溫言先是去了縣衙,從林正杰那裡得知霍閔已經走了,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至於青海縣那邊,僅僅憑藉著二人的說辭還不足以將馬縣令拉下臺。
朝廷的審問手法可比許溫言的嚴的多,當然被許溫言審問的那人已經直接擺爛了。
反正任務失敗了,還被抓住就算回去了也是一死,不如將功補過。
林正杰對於這種走狗是絕不姑息的。
他繼續調查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個著落。
從縣衙出來後,許溫言立即到了江府。
也是把路中的事情告訴給了江大人。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信鴿,讓時成先別回來就行。”
江萬如依舊平淡的喝著茶:“沒想到你們這一路經歷的不少啊。”
“再說說那個黑加侖的事情吧。”
如果朝廷不處理,江萬如就會自己去處理,如此偏遠地方的縣衙,只殺掉馬縣令就好。
到時候群龍無首,自然沒什麼威脅。
敢搶他江萬如的貨,真是大膽。
“哦。”許溫言就知道這江萬如會有興趣,尤其是他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黑加侖算是一種北方特有的漿果,我帶了些。”
許溫言將小布包遞過去,江萬如仔細品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