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身體。
再看看許溫言整潔的衣裳。
又看看自己手上比許溫言還小一圈的魚,努爾班陷入了沉默。
到這裡他不由的懷疑起自己。
從十餘歲開始,他便跟著阿爸捕魚,牧羊。
他如今已然是村子裡最佳的捕魚能手,但今天許溫言用一根棍子就將魚捉了上來,簡直就是對於他的降維打擊。
許溫言率先打破尷尬,他舉起手中的魚也給努爾班看。
短暫沉默後,努爾班一直詢問著許溫言是怎麼做到的。
奈何語言不通,真的是急得努爾班恨不得現在就趕緊去學中原的語言。
說的話聽不懂努爾班就開始給許溫言比劃,許溫言聽不懂也就跟著一起比劃。
在二人比劃的時候陳三林也釣上來一條魚。
這時候努爾班也不服,他不覺得這個杆杆能比得過自己十幾年的捕魚經驗。
許溫言見他莫名其妙的走了也沒多想,繼續跟陳三林一起垂釣。
只是令許溫言沒想到的事,這裡的魚是真的多,幾乎每放下去半刻鐘就有有魚兒咬鉤了,而且這裡的魚個頭是真的不小。
魚大了也有壞處,就是魚竿有些遭不住。
許溫言畢竟不是專業釣魚的,溜魚的技巧不熟練,這杆子又不給力,在釣第三條魚的時候壯烈犧牲了。
全靠許溫言拉著魚線將魚拉上來。
陳三林這邊更慘一些,到第二條魚竿就不行了。
不過只是換個竿而已,並不是很耽誤事情。
許溫言這邊的輝煌戰績,很快就吸引來了不少人。
這些村裡的漢子將衣裳裹起,站在邊上看著許溫言釣魚,這種感覺很神奇。
人類總是會對新奇的事物充滿求知慾。
之後許溫言又釣了幾條,將努爾班叫了過來,怎麼說呢,許溫言就是覺得自己跟努爾班還是挺有緣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許溫言向他們展示了魚鉤的形狀,主要是魚鉤裡面的倒鉤,有了這個魚兒才不容易脫竿。
接下來就是在土裡挖了蚯蚓,將蚯蚓掛在魚鉤上面,完整的給這些村民展示了釣魚過程。
“咚——”
突然,努爾班帶著族人向許溫言下跪。
許溫言有些無措,想去扶起他們,只是努爾班態度強硬。
這畢竟是捕獵的辦法,只要掌握了這個辦法,他們就能儲存下來不少的魚兒,村子裡的生活也會因為魚鉤的出現變得更好。
在努爾班看來,許溫言已經把他們當做了真正的朋友,畢竟捕獵技巧的相當珍貴的。
接下來的時間,許溫言教努爾班使用魚竿,這禮都受了,還是得教一教的。
好在努爾班上手很快,期間在許溫言的教導下也是成功將一條魚拉上來。
那種豐收的喜悅洋溢在每個族人臉上。
這杏花湖的湖水,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因為湖水大多都是依靠雪水消融。
湖中心很深,又被群山環繞,就導致湖水的溫度一直下不去。
可能夏季的時候摸起來是熱的,但那只是最表面的一層,深入水底,依舊是透骨的冰涼。
此次捕魚趕在日落回到村裡。
帶回來的魚是相當豐盛的,努爾班邀請許溫言一同聚餐。
回到村子裡有翻譯了就方便的多,藉著翻譯努爾班跟許溫言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許溫言沒有拒絕,晚上在努爾班家裡吃了一頓。
他馬上就準備回去了,這裡的杏子的夠許溫言帶回去。
足足裝滿了十幾輛馬車。
跟努爾班道別,許溫言帶著二十餘人上路。
剩餘的人則是留在伊犁村,繼續曬制杏脯。
伊犁村是個相當美麗的地方,許溫言向努爾班問道了杏花開的具體時間。
看著滿山蜿蜒的杏樹,許溫言已經能夠想象到明年的白粉色花海了。
..........
回去的路上都很順利,一直到進入青海縣。
門口計程車兵也是認識許溫言了,直接將他們帶進了縣裡。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見到馬縣令。
晚上許溫言依舊是跟陳三林輪換著守夜。
不出意料......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重新上路,許溫言覺得有些困就睡了過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