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蘭縣。
許溫言很久沒有這麼愜意過了。
就好似渾身的擔子卸下來一般,有了林正杰幫忙掩蓋身世。
他以後做事就不必再小心翼翼了。
而且能再聯絡到小虎跟陳東他們,許溫言心裡無比高興。
等到回去以後就要開始寫信,一共寫三封,第一封是給幾個孩子的。
第二封給王澤仁,突然把這麼多擔子扔給他,許溫言心裡對他還是有些愧疚的。
第三封給小虎他們。
想要實現自己的計劃,就必須有他們的支援,只要聯絡到那邊,許溫言的發財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到底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外人,
許溫言想明白了,就算周建要逃避。
老天也不會讓他如償所願,或許他是帶著什麼使命來的?
隨便吧,許溫言真的隨便了。
既然權利好說話,他就要得到權利,只有有了足夠的權利、勢力、力量。
他才能跟陳三林好好在一起。
就算是為了陳三林,他也必須努力。
本是想著回家就寫的,奈何喝的有些大了。
到家了以後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沒人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許溫言竟生出一絲淒涼的感覺。
揉了揉腦袋,從小木桌裡翻出信紙。
在硯臺中滴上幾滴水,拿起嶄新的墨塊,打磨的同時許溫言在想要寫些什麼。
他不是一個喜歡煽情的人。
久別重逢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麻煩了。
「鄙禺均安,可釋遠念。
侄兒:
見字如吾,雖隔千里,思緒未斷。
近日得以機會,可寫書信封許。
不覺間,豐縣又入夏季。半年未見,家叔甚是想念,不知侄兒們是否飯好。
突然離別已是萬不得已,望侄兒莫要怪罪。
東兒可有長高,姐姐應當是把你照顧的極好的,正是換牙時,可少食些甜食,吃壞了可又要叫疼了。
榮榮應似從前般乖巧,等再見之日為叔還要考量功課,可莫要怠慢了。
小六應當入成年禮了,不知今年是否能陪伴汝,再次先祝賀一聲。
以後就是大人了,切莫再急躁。
如有機會,吾定當接侄兒來往邊塞之地相聚。
在此之前,還請聽從王將軍的話,對待他如對待吾一般尊敬。
情長紙短,只念侄兒們過的安好。
致王澤仁:
此信理應更早寄與汝,可邊塞之路,險阻艱難,一直未能找到機會。
見怪。
謝字無情,還需當面表示。
許某幾位侄兒調皮,還望王兄悉心教導,將此包袱寄託與汝,實在慚愧。
近日品嚐一道羊奶酒,酒香醇厚,奶香十足。
如望一日能與王兄共飲。
與汝賠罪。
另外,伯遠兄在吾身旁,還請王兄將書信交於伯遠兄的孃親。
吉祥村處有桂花蜜釀,吾會派人寄予汝。
還望告知味道如何。
另外,形勢動盪,還望王兄多加小心。
多勞費心,至紉公誼。」
寫書前本有萬般話語想要交付,但是落筆之後,卻覺得這冰冷的紙張無法表達自己的感情。
許溫言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寫書時,喉中梗塞,當真是變得有些太不像他了。
愣神之際,一滴墨水滴在紙張上,漸漸暈染開來。
整理整理心情,許溫言繼續寫下一封信。
「二舅:
睽違日久,拳念殊殷。
許久未見,不知二舅的腿在寒日雨天是否能有好轉。
侄兒在塞外過的一切都好,感謝二舅惦掛。
不知道虎子的婚事是否已經操辦起來,如若操辦,還望告知與吾,只是萬般可惜未能見證兄弟喜事。
吾不善說情,有些話在紙中表達不清,只有一句想念,傳達與大家。
時間緊迫,書字有限,於情的話原諒吾先咽入肚中。
因吾現在急需用銀錢,還希望一切能聽吾指示。
這個時節應當是楊梅販賣之際,過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