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會,小半車的菜就賣的差不多了。
許溫言將收到的銅板整理了一下:“陳哥,你在這裡守著,我得出去一趟。”
現在得先去鐵匠那裡把鐵製的方盒做出來,好在早上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跟鐵匠交代了一些細節,許溫言付了定金就準備走了。
剛出鐵匠鋪,就看見浩浩蕩蕩的軍隊迎面走了過來。
軍隊的正中間抬著兩輛轎子,不是縣令就是新來的官員了。
許溫言在一旁迴避,眼神看向轎子上的年輕男人。
也就是這時,那年輕男人跟許溫言對視了一眼。
“停。”
林正杰從轎子上下來,徑直朝著許溫言走去。
“你是許掌櫃?”看見許溫言,林正杰滿臉喜色。
“哎,我去!你是那個小書生?”
眼前這人越看越眼熟,不正是許溫言剛擺攤的時候替他宣傳過的書生嗎?
這當真是有緣啊。
“放肆,這是京城來的狀元郎!什麼小書生。”魯縣令也從車上下來。
聽見許溫言的發言厲聲道。
林正杰沒有理他,繼續跟許溫言說著:“許掌櫃你怎麼也來這邊塞做生意了?咱們已經許久未見了吧?”
狀元郎?
許溫言真是一驚又一驚,這來蘭縣的狀元郎就是以前那個經常吃麵的書生啊!!
巧,實在太巧了。
“你真的高中了?”許溫言也是由衷的替他高興。
他深知高中的不易,說明這小書生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
“這得多謝許掌櫃的陪伴,那碗免費的面林某一直記掛在心裡。”
兩人寒暄起來。
一旁的魯縣令不免也有些驚訝,這個林正杰從過來之後臉色一直不好,怎麼見了眼前的這男人竟然笑成這樣。
“走走走,許掌櫃去我府上,這酒席我一定補償許掌櫃一份。”
許溫言也沒想到這個小書生如今成了狀元以後,依舊沒有一點架子在。
這不免又給了許溫言一些好感。
他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忘恩負義的。
這狀元郎的邀請,許溫言也不好拒絕:“你現在應該還有事吧,我現在去應該不方便。”
“方便,不過是正常巡視而已。”林正杰扭頭,確實巡視一半就走有些不太妥:“那這樣,半個時辰後許掌櫃來縣令府找我。”
“一定要來啊。”
說完林正杰就上了轎子,他離開後不少人都對許溫言議論紛紛。
這時代的普通百姓本就害怕當官的,更何況是在這種相對敏感的地區。
許溫言看著軍隊走遠,沒過多停留就到了藥館。
今天洪大夫也在櫃檯。
洪大夫見到許溫言,整個緊繃的臉都放鬆下來了:“哎呀陳小哥,你總算來了。”
他手裡的這批貨幾天前就到了,可是許溫言一直不來。
他是真怕這麼大批硫磺砸在自己手裡啊。
“洪大夫這是怎麼了?這麼緊張。”許溫言笑著打趣道。
“你要的東西已經到了,在後院。”
“好。”
許溫言應了一聲,之後跟著洪大夫往後院走去。
硫磺都是用木箱子裝進來的。
這時候能把這麼多貨物運進來,也就是這大夫的身份特殊了。
要不然許溫言只能在附近城市蒐集,這得花不少時間。
六個大木箱許溫言都檢查了一遍,裡面硫磺的品質沒有問題。
許溫言從兜裡掏出一百五十兩:“洪大夫再給我運幾車唄,這是定金。”
洪大夫皺著眉看向許溫言:“不是陳小哥啊,這硫磺數量已經夠多了,你這是做是什麼生意哦,需要這麼多。”
看著他說話的意味,許溫言怎麼能不明白,這是覺得有賺頭想向許溫言要個底呢。
“嘿嘿。”許溫言玩味的笑著看向洪大夫:“我這生意只能我自己做,其實也差不多了。
洪大夫你幫我運來你不是已經賺了一成了嗎?你這是想把鍋都給我端了啊?”
“咳咳。”
被戳穿心思,洪大夫尷尬的咳嗽兩聲:“現在有些不太好弄,陳小哥你等一個月再來。
應該只能兩車的樣子。”
“成,我等洪大夫好訊息。”
離開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