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裡的夜寂靜,悠長。
就算在春日,夜裡都能感受到寒意。
起個大早,羅三元被這泡尿憋的不行了,庇護所的廁所在矮山後面。
其實他早就醒了,就是一直不想下車。
抱著小滿親了親才依依不捨的下床。
推開房門,清晨的冷風凍的羅三元一哆嗦。
令他忍不住的搓了搓手。
“噗咚——”
這剛開啟門不久,只見什麼東西突然掉了下來。
“哎—!臥槽。”
羅三元被這突然落下來的東西嚇了一激靈。
瞬間,那一絲絲睏意全無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羅三元朝著自己襠部摸去。
“呼——還好,還好。”
朝著門口看去,門口赫然躺著一個人,剛才就是這個人倒了下來吧。
“小滿啊!”
......三人聽到聲音出來。
“這是......葉拉曼。”小滿將地上的葉拉曼拉起放到客房的榻上。
許溫言給他檢查了一下:“還有呼吸。”
“羅三元,他怎麼在這裡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羅三元表情猙獰,不斷抖著腿。
許溫言皺著眉看他:“你抽筋了?”
“啊——我憋不住了。”
經過這麼一鬧騰,幾人也沒了睏意。
洗漱後,許溫言煮了面吃。
“咳咳......”
“他醒了。”
小滿從客房出來向許溫言說道。
感受著腦袋的眩暈感,葉拉曼緩緩睜開眼睛。
這裡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很快眼前就出現幾個人影:“陳......”
“別說廢話了,為什麼在門口?”
“為什麼......”
葉拉曼仔細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努力平復腦袋上的眩暈感。
突然。
葉拉曼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行,陳平安,你們快跑!”
許溫言實在疑惑:“你說清楚點,我們跑什麼?”
“昨天,我在你們村子裡看到了那些官兵。
不對!他們根本不是官兵......咳咳。”
“你別激動,慢慢講。”
經過葉拉曼所說,昨天下午,許溫言他們剛走,就從外面進來一個高大的漢子。
那時候葉拉曼還在裝睡。
他看的很真切,那個人就是帶頭搜尋他們村子的官兵之一。
許溫言也再三確定他沒有認錯人。
說的這裡,許溫言幾人當然知道葉拉曼說的是誰了。
“砰——”
也就是在這時,大門被踹開。
付簡一行人走了進來,陳三林跟小滿迅速將藏好的砍刀取出。
陳三林將許溫言擋在身後。
“哈哈哈,陳兄弟,你們這是做什麼?”付簡如往常一樣,依舊是憨厚正直的模樣。
“你別裝了!在棗莊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葉拉曼望著付簡,眼神裡滿是狠戾。
付簡臉上的笑容消散,緩緩走到餐桌前,拿起許溫言沒吃完的面吃了起來。
“嗯——陳兄做的面當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不,應該是許兄。”
許溫言輕笑一聲,朝著付簡走去。
陳三林拉住許溫言的胳膊:“溫言。”
“沒事的。”
就這樣,許溫言緩緩坐在付簡對面:“我應該說,不愧是付大哥嗎?”
“許大哥......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付婉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古泉月將她拉回,朝著她搖了搖頭。
“付大哥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陳平安的。”許溫言端起茶壺,跟付簡倒了一杯茶水。
付簡單手將碗端起,將最後一點湯也喝了個乾淨。
“從剛見到你開始。”付簡笑的真摯,許溫言甚至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敵意。
又或者說,他向來如此。
“其實,我們跟你還挺有淵源的。”
“哦?”許溫言疑惑:“這怎麼說?”
付簡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黃家河的茶總是這麼清香。”
“不知道許兄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