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對話,全程沒有第三個人插嘴。
至於他說是看高斌不順眼就殺了,許溫言是不信的。
“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得跟我合作了。”付簡對著許溫言笑了笑。
“那還是算了。”
付簡轉身對著許溫言道:“總之我不會害你,一年後我們會再回來的,到時候我們隨時歡迎你。
還有一點是我要說的。”
“如果你不打算加入我們,至少多做些準備,林國不會太平了。”
說完,他們一行人拿上狗頭金便離開了。
“我去,他們玩的狠啊。”
羅三元將手中的砍刀放下坐到許溫言身邊:“你們剛聊什麼呢?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為啥搶村子啊。”
如果許溫言猜的沒錯,他們透過這一個月的調查,得知了狗頭金在棗莊的訊息。
只是令許溫言奇怪的是,就算是挨家挨戶的搜尋也不必如此大張旗鼓。
現在能夠想通的只有一點。
就是他們要加劇民眾對官府的怨恨。
許溫言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幾人。
“那為什麼要挑這麼偏遠的地方?”陳三林問道。
“他們這一步走的相當妙。”小滿說道:“如果溫言分析的正確的話,一當然就是他們來這裡的主要任務。
狗頭金。
蘭縣屬於剛收復林國不久的區域,恰恰也是最容易分割出去的。”
許溫言同意小滿的說法,而且付簡說的最後一句話也相當令許溫言在意。
很顯然,中原也有看不慣當今皇帝的人,還是股不小的勢力。
不過時間還算充裕,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兩年。
光是霍閔大將軍在這邊塞守著,不會那麼快攻破。
至於付簡他們那種離間的小計謀,需要的也是時間,而且他們應該跟自己一樣,需要大量的金錢。
“撲通——”
葉拉曼滾落在地上強撐著起來。
“哎呀,你受傷了就好好休息著嘛。”羅三元過去將葉拉曼扶上床。
“不行,我得回去通知村民們。”
許溫言換了個碗,又給自己呈了一碗麵:“行了,他們一家離開村子了,而且他真想要你命你早死了。
你身上的傷雖然看著多,但是處處避開要害。”
“吃好了把碗洗了。”許溫言兩口將碗裡的面扒拉完起身:“咱也不能再偷懶嘍。”
不一會,阿曼就帶著村裡的幾個漢子來幫許溫言曬磚,鋤地。
目前許溫言的確就這點活,但現在他得幹些大的。
“阿曼。”許溫言朝著小傢伙招了招手。
阿曼兩步就跑了過來:“哥。”
“你去村裡再問問還有沒有家裡能出工的,我這裡需要人。”
“哦哦,哥我現在就去。”
阿曼騎著馬走遠,許溫言則是來到河邊。
因為是春季,這河裡的水大部分都是遠處的山上融的雪彙整合的。
還好是靠著沙地,河裡有不少的泥。
許溫言正準備脫下鞋子,溫柔的男聲從後面響起。
“我來吧。”
陳三林走了過來,將手中的草帽蓋在許溫言的頭上:“太陽昇的快,別曬著了。”
“好。”
“需要我做什麼?”
果然啊,自己可以永遠相信陳哥:“陳哥幫我運些泥巴上來吧。”
陳三林脫掉鞋子,捲起褲腿,小河邊上的水不算深也能到陳三林的膝蓋了。
很快,一簸箕的泥巴就被扔上了岸。
許溫言用手抓起一把聞了聞,是淤泥,裡面還能看到一些腐爛的葉子。
不一會,阿曼帶來了三十多個漢子,這大概就是除了巡邏隊,村裡所有的漢子了。
“阿曼。”
阿曼朝著許溫言點頭,知道許溫言讓他做什麼。
“告訴他們,一天的工錢是十文錢。”許溫言看過蘭縣的告示,對於這邊的物價有了一定的瞭解。
而且他這裡做的活算不上很重的活,也對得起這個價格。
此話一出,村民們紛紛議論起來。
要是大家都見過許溫言的人品,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外村人會給這麼高的價格。
“今天需要做的就是將河裡的淤泥往沙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