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林騎上白虎一路飛馳。
等到了院子小滿見到許溫言不在也是明白了什麼。
“陳三林,溫言呢。”
陳三林沒有廢話,拉著小滿進屋:“溫言說你現在趕緊給王澤仁寫一份信,之後讓小虎跟老趙家幾個男人帶著陳東他們幾個孩子去滇州。
家中的東西不用擔心,這房子是我名下的,地契官府收不回去。”
“哎,我去。你倒是說許溫言他咋了啊。”羅三元擔憂道。
陳三林大致把今天的事情給二人說了一遍。
“哎,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那些皇親貴族都會擔心家族旁支犯下滅全族的罪。
好在這張家不算蠢,要是不找人替罪,那怕是要砍頭的。”
羅三元常年在軍營,官場的事情他也聽了一些。
軍營中無事,就聊聊八卦,今天哪位妃子得寵了,明天哪位大人辦事不利革職了。
可以說發生這種事情羅三元毫不意外。
“那現在咋整啊?我們去把許溫言救出來?”羅三元著急的轉圈。
“你安心給我坐好,許溫言既然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照做就是。”小滿皺起眉頭,坐下開始書寫信件:“對了,縣令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啟程。”
陳三林開門打算去收拾東西了:“就這兩天,等到京城的訊息回來,怕是會即刻啟程。”
“好。”
有兩天的準備時間是好的。
陳三林出門,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將陳東他們送走,許溫言給他說過,雖然大理寺少卿的人不計較。
但是難免刑部的人不計較,那高斌怎麼也是四品大臣,就是怕高家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計較起來,陳三林都得受罪。
陳三林在院子裡叫住榮小六跟陳小花:“你們兩個,把自己跟弟弟妹妹的東西收拾一下,一會跟小虎出趟遠門。”
“叔叔,發生什麼事情了?”陳小花臉色憂愁的問道,從剛才開始她就沒有見到小叔叔。
要知道叔叔這麼粘著小叔叔的,小叔叔今天卻沒有回來。
“家中出事了,別問那麼多,趕緊去收拾。”
陳三林交代完快步往農場走,簡單的將事情給小虎說了。
“什麼!那那我們不去救許哥嗎?”
陳三林冷靜道:“路上我會找機會救你許哥的,現在你去收拾鹿車,要快。”
一切準備就緒,連告別都沒有,小虎帶著幾個孩子就走了。
當然還有那三千兩銀子,跟一些衣物。
此次前往滇州模,路途遙遠。
許溫言交代過,不惜僱傭鏢師也得安全到達。
至於信件是加急送的,王澤仁應該也會派人去接應。
陳三林這邊按照許溫言的要求收拾了一個大揹包出來。
這包是許溫言縫製許久的,用的是麻布,結實耐造,就是縫製的有些不太好看。
事情也如許溫言預料的那般。
第二天一早,便有官兵來到吉祥村。
陳興傑跟隨著官兵來到,陳三林家,
“搜!”
為首的官員一聲令下,無數官兵將陳三林家包圍。
僅僅一刻鐘,便已經搜查乾淨。
裡面並不見一人。
官府下令查封了陳三林家的院子,至於廠房的房契跟地契,陳三林昨天晚上就給了陳興傑。
最多就是把這棟大院子給扣下。
陳興傑看著這浩浩蕩蕩的官兵離開,心裡也是一顫。
這場面,當真是浩大。
同時三言飲品也來了官府的人,賈安慶這時候正在店裡。
“哎,你們幹嘛?你們這麼做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官兵絲毫沒有理賈安慶,只是搜了酒館,陳三林他當然也不在這裡。
最後檢視了這酒館的受益人,因為不屬於許溫言的財產,這酒樓也沒能封。
看著離開的官兵,賈安慶眉頭緊鎖。
孔釗這時候站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許哥那麼聰明,不會有事的。”
“西北寒苦之地,我擔心我哥受不了那樣的環境啊。”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流放的日子。
張家主家的人都捱了板子,許溫言因為縣令的特殊照顧算是躲了過去。
但在大牢的這幾天許溫言聽著牢房裡悽慘的叫聲,就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