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
整個院子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
許溫言這時候也看明白了,估計是這許大旺看見他騎馬來了,特意去寧大人那裡舉報了吧。
這寧大人以為時機到了,便跟著來了。
許溫言擺爛了,靠著陳三林看戲。
他也是服了,這古代辦案的效率這不是挺高的嗎。
其實說是高倒不如說是嚴刑拷打下,真的也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毫無疑問,這張家是宰了,大機率會連累到自己,許溫言現在得趕緊去幹正事了。
許溫言拉著陳三林剛想走,被寧大人的手下攔住。
“許掌櫃,這件事情還沒查完,彆著急著走啊。”寧大人說道。
許溫言笑了笑:“不走,不走,我們瞎轉悠。”
接下來的審訊,許溫言也是見識到了這古代刑罰的手段。
當真是殘忍至極。
不過看樣子似乎這寧大人對張家還是手軟了的,處置的都是一些下人,
之後張家一同將罪名推到一個庶出旁支的身上。
怎麼判許溫言不知道,許溫言現在只知道蛋疼。
“小爺真是服了。”許溫言嘆了口氣,陳三林緊緊握著他的手。
當初準備逃避戰亂的時候,回來的第二天就遭遇了流匪,現在也是,許溫言剛意識到出事了,張家便馬上被揪出了馬腳。
這老天爺是存心跟他過不去是吧,真的是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留。
當場,張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便被抓入了大牢,連帶許溫言一起。
陳三林一同被抓到縣衙,但是因為他跟許溫言的關係特殊,這寧大人也沒有辦法判,就給他放了。
畢竟他們沒有正經在縣衙登記過,算不上夫妻。
陳三林走的時候,許溫言拉住他準備跟他說會話。程縣令也默許了。
“陳哥,回去以後,將酒樓全權交給二舅,然後讓小滿給王澤仁寫信,他知道寫什麼。
最後你讓小虎跟老趙家多派幾個孩子,把陳東他們送到滇州,我那裡有近三千兩,你將三千兩都交給王澤仁。
零頭我們自己著。”說著許溫言的眼眶也逐漸微紅了起來。
“那幾個孩子,我都很不放心,這一別應該很難見到了,這些事情不要告訴他們。
你想辦法瞞過去。
還有”
許溫言想了很多,但最後他還是覺得算了,他不是那麼矯情的人。
他這個人,最討厭離別了。
“陳哥你還是別跟我一起受苦了不值得。“
陳三林死死握著許溫言的手,溫柔的說道:“在媳婦,別說這種話。我們之前都說好了的。”
“媽的,算了。跟了小爺你也跑不了了。”
既然早就想到了這個結局,許溫言也沒什麼好說的。
“陳哥,把我的布包拿上,裡面有我要的東西。
你回去好好跟小滿還有羅三元說說,這件事情,不算小事。
還有就是你們帶上小紅吧,這一路太長了,我說不定也能偷偷懶什麼的。”
陳三林一個勁的點頭:“媳婦,你等我。”
陳三林說完就走了。
因為這件事起,當真跟許溫言沒有什麼關係,官府對他也沒有什麼要審問的。
之後的搜身也沒有那麼嚴格。
後面程縣令倒是單獨來看了許溫言。
這程縣令剛進來就連連搖頭。
“許小哥誒,這次可不是我不幫你啊。這寧大人,是京城大理寺少卿來的,他們後期都得跟刑部尚書過審。
這次涉案太大,你知道王大將軍畢竟是武將,管不了這種事情。”
許溫言點頭,臉上倒是輕鬆:“沒關係的,程縣令。許溫言在此多謝您還惦記著我。”
“唉。”程縣令搖了搖頭:“我會盡量幫扶你的,至少在流放路上。”
程縣令走後,許溫言靠在大牢的牆上思索著,自己也不算是白穿越了,還能體會這純獄風的裝修。
這大牢沒有記載的那麼不堪,涼蓆下面是茅草,地面是土房,想要在這裡越獄並不難。
但是,入獄的犯人免不了受一頓懲罰,拖著那樣的身子,也難再逃。
只是令許溫言沒有想到的是,這張家居然沒撐到菸草行敗壞,反而因為這高斌的事情被抓住。
實在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