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不相信。
這個溫文爾雅的公子,會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吧。
許溫言站起身來:“抱歉,表哥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嗎?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都會幫你保守秘密。”
“你真想知道?”張成錦微笑著,是那樣溫柔。
“嗯。”
張成錦把高斌問他要錢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只是他最後走的時候,突然又坐了下來。
他說十萬兩不夠,他要屠了兩個村子的人,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張成錦頓了頓看向許溫言:“溫言,你猜猜他為什麼這麼做?”
“就是因為我們救了魏仁?”許溫言微微蹙眉。
他是知道古代的宗室貴族的權力大,沒想到將著屠兩個村子的事情描繪的如此雲淡風輕。
張成錦笑著搖頭:“不,他說為了洩憤。”
“砰——”許溫言猛地錘了一下桌子。
“溫言?”外面的陳三林吼了一嗓子。
許溫言立即回答道:“陳哥,我沒事。”
雖然這話也可能是張成錦在說謊,但這兩個村子幾千號人。
居然會因為這點事情惹禍上身。
如果真的讓高斌僱了死侍,他家裡有小滿跟陳三林,暫且能躲的掉。
那王冬梅他們呢?牧場的人呢?又該怎麼辦。
當然,也有可能是張成錦在給自己編故事呢。
“我這樣做,算是除了一個禍害,也是為了幫我自己。”張成錦握緊拳頭:“他問我要這一次錢,就能要第二次。
我若是拿不出來,以他高家的權力,怕是我們九族都得流放。”
“表哥,你說的這些當真?”
許溫言看向張成錦的眼睛,那雙眼睛表現的還是太無辜了。
“溫言,我是萬萬不會對你說謊的。”
“嗯。”許溫言站起身來:“表哥你好好養傷,我就得先走了。”
還沒推開門,許溫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實在。
許溫言疑惑一陣,將門輕輕拉開,只是這一瞬間,只見一個小廝伸手來抓許溫言的胳膊。
至於陳三林確實被張成錦身邊的那位貼身侍衛用刀架住了脖子。
許溫言側身一躲,一腳踹在那小廝肚子上,將那小廝踹了出去,然後回身躲進臥房裡,將門關好,用身子死死抵住。
“張成錦!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溫言怒視著床上的人,背後感受著巨大的推力,彷彿下一刻就會被推門而入。
張成錦搖了搖頭:“溫言,你不該來的。”
許溫言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瞬間朝著側面躲去,身後的房門也在這時候被人群推開。
幾乎是踩著人出去的,許溫言一出門,就看到不遠處的徐氏,這個人也就是張成錦的大嫂。
之前許溫言是見過的。
顧不著什麼,許溫言快步朝著那徐氏走去,再徒手掰下來一塊窗戶上的木棍,用那尖刺對準徐氏的脖頸。
“言兒!不準胡來。”
張凱這時候從正院走了過來,這邊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幾乎整個張府的人都出來了。
“大舅,是你們先動的手吧。”
說完又輕聲對被架住的徐氏道:“你別亂動,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安全離開。”
徐氏點了點頭倒也不似普通女人那樣慌亂。
張凱皺著眉頭:“溫言,這段時間你們暫且住在張家吧,起碼也要等那個寧大人離開了再說。”
“大舅是害怕我去告發張家?”
“這”
張老太爺一心想讓許溫言跟張家交好,本來這許溫言就對張家沒什麼好感,
今天這件事再這麼一鬧,恐怕是徹底敗光了。
“表哥都同我說了,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會想不開落個被流放的罪名。”
張凱面露難色,雙方僵持不下。
“舅表弟,要我幫你嗎?”徐氏輕聲道。
許溫言疑惑道:“你怎麼幫我?”
只是還沒等徐氏說話,張成錦拖著傷口,從房門裡出來:“爹,你不要難為表弟了,我相信他,他不會走漏訊息的。”
“成錦。”張凱語重心長道。
“爹,你這樣做爺爺會生氣的。”張成錦擰著眉看向張凱。
張凱嘆了口氣:“罷了,溫言啊。你表哥這麼做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