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裡。
許溫言看到一家四口額頭上密集的汗水,就知道有多疼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止血效果好一些的藥,許溫言這裡當真是沒有,只能拿一些常見的益母草和雞血藤給幾人吃。
雖然見效的慢,但莫約半個時辰後,四人的狀況好多了。
“許...許隊長,當真是謝謝了。”曾國欽給許溫言行了個大禮,許溫言只是搖頭。
“你們這病不是好了,只是我給你們開了些止痛的藥。”許溫言在凳子上坐下:“說吧,那老鼠肉你們是怎麼吃的。”
提到這個夫妻兩個人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許溫言可是勸過的,讓他們不要吃,現在倒好自己吃了出事了,還要來麻煩別人。
“不好意思啊許隊長,我們也只是......實在餓的不行,之前跟著你們採的蕨菜也吃完了,我們也不得已。”曾國欽頓了頓,他的手腳有很多小動作,顯然是慌的不行。
“但是我們處理的很乾淨才吃的。”
“我知道了。”
把一家四口送走以後,許溫言這邊去山裡再挖一個雞血藤,黑熊搖著尾巴跟在後面,陳三林冷冷道:“粘人精。”隨即也拿上揹簍跟著許溫言上山。
豐縣的春天是最能體現春的地方,隨處都能見到的路邊小花,只要路過就能聞到獨特的花香。
黑熊喜歡追著蝴蝶跑,蝴蝶往上飛黑熊就起跳,就這麼一蹦一跳的在草叢裡跟著那隻菜花蝶。
也許是力道沒有控制好,黑熊落下的時候,沒站穩摔在地下:“哈哈哈哈,傻狗。”
許溫言在前面無情嘲笑著。
黑熊只是“汪汪”兩聲,又搖著尾巴跟在許溫言後面,給他當保鏢。
“陳哥,如果去旅遊的話,你想去哪?”
陳三林看向許溫言,似乎是在理解旅遊這兩個字的意思:“旅遊嗎?”
“就是去別的地方玩一圈。”許溫言手裡拿著根棍子,雖然不如第一年來,被原身母親弄斷的那根直,但也不錯了。
其實想起張氏,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許溫言其實有很多疑惑。
在去往水潭的路上時,從流匪手裡救了他的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其實就是張氏吧。
明明嘴裡口口聲聲說討厭自己這個兒子,但為什麼呢。
為什麼最後又會救自己,救這個假的許溫言。
許溫言不懂,想了很久都不懂,
“我想去海邊。”也就是在許溫言思考的時候,陳三林打斷了他。
“海邊嗎?為什麼。”
陳三林輕笑著:“因為你想去,之前不是說要吹海風、抓海魚還要當海盜嗎?”
“哈哈,你都記得啊。”許溫言也衝著陳三林笑了笑。
這種偶爾提起的夢想被他人看重的感覺。
真好。
走著,走著許溫言就看到了今天的目標。
眼前這個攀援在楠木上的藤木就是雞血藤了,也叫密花豆,是豆科密花豆屬的攀援藤本植物。
其實從遠處看它更像是灌木,它的葉子相對繁茂,葉子兩面近無毛或者微毛,下面脈腋見常有髯毛。
最顯著的特徵就是切片後呈現紅棕色或者棕色,還會分泌出紅色或者黑棕色的液體,這也是它為什麼被叫做雞血藤的原因。
雞血藤性味苦、甘、溫。既活血通絡而止痛,又補血舒筋而止痛,也可以治療血瘀跟血虛。
最顯著的效果其實是緩解女生的經痛。
這株雞血藤許溫言惦記有一陣了,因為是在稍微深一些的山裡,趙山河不可能走到這裡來,本來想著留到以後再採。
但現在正是用它的時候,還是救命重要。
這麼一大根,也能夠幾百人吃一頓的了,當然僅此一頓,反正是跟益母草一起煎熬,一大鍋藥水,夠喝的。
採完藥回去,許溫言直接是往軍帳走。
“哎,許大夫,你怎麼又來了。”趙山河一臉愁色,這病當真是既折磨村民又折磨他。
許溫言抖了抖背後的揹簍:“來發財。”
“發財?”趙山河走近看了看他的揹簍,裡面居然滿滿的都是雞血藤:“這麼大株雞血藤,許大夫當真是運氣好啊。”
趙山河的雙眼像是放光了一般,以前在醫館送來的都是炮製好的雞血藤,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如此鮮活的,剛被採摘下來。
“當真是發財了,這送到醫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