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聽到這是吃了老鼠導致的。
臉上紛紛露出懊悔的表情。
半個月前許溫言就說過,這些老鼠吃不得,起初還有一部分人相信,但到了後面,見到別人吃了沒事以後,其他村民也就放心了。
這半個月,村子裡幾乎除了軍帳跟許溫言的人以外,他們都吃了這些老鼠。
這老鼠又大又肥,那可是肉啊!香噴噴的肉,吃了就有力氣的肉!
而且還好抓啊,在家裡就能看到不少,只要稍微趕一趕很容易抓到的,而且味道也不差。
說起來也是湊巧,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樣吃,才導致老鼠驟減,從而沒有導致鼠疫。
許溫言放下香囊,緊鎖的眉頭微微解開,現在這些村子裡的人,最多就是忍受不住疼痛、或者體內感染死去,暫時不會爆發鼠疫。
如果所有人都死了,而且沒有好好處理的話,就會造成更加恐怖的瘟疫。
這時候,許溫言又是起了躲回山裡的念頭。
“趙醫生,你現在有什麼法子治療嗎?”許溫言問道。
趙山河搖頭:“不好說,我現在不知道病因,只能開一些止痛的藥。”
說來也是,這要是細菌感染,憑藉古代的技術,能查出來個屁。
就連許溫言自己也不好說。
“只是......”
兩人只是對視一眼,許溫言就知道趙大夫顧慮著什麼了:“我跟王澤仁商量下,趙大夫你別急。”
“嗯,多謝許大夫了。”
許溫言又穿過人群出去,來到邊上拽著王澤仁去稍遠一點的地方。
“呵呵,幹什麼啊,跟我拉拉扯扯的,現在想跟我私奔了?”
看著王澤仁笑眯眯的樣子,許溫言也不理他:“嘖,你一個當官的,正經點行不。”
王澤仁笑道:“對你好像,不太行。”
“不跟你扯了,趙醫生那邊...”
“不能亂用藥,很快這裡就會過來很多傷兵。”王澤仁的面色冷峻下來:“這老鼠的事情,我們也事先通知過了,
這些人作死,與我,與我們無關,要是我真的拿這些藥材救他們,那才是真的是我在作死。”
許溫言點了點頭,這些村民大多跟自己也沒有關係,但就這樣看著他們死去也不現實。
“我知道了,那趙醫生那邊怎麼說?”
“我來解決就好,你管好你的人吧,如果到時候波及起來,會很麻煩。”王澤仁拽了拽許溫言的袖子:“紅薯也能做甜點吧,到時候我想吃。”
“吃個屁,吃。我看你像個紅薯。”
“別這麼絕情嘛。”
許溫言當真是看不明白這個人,有時候就跟個孩子一樣喜歡跟自己玩鬧,有時候真的像個將軍一般,光是看到他的眼神就人有些害怕。
“行了,以後再說,我得撤了。”許溫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一點吧。”
告別許溫言,王澤仁面色冷下來,朝著軍帳那邊走去,他帶著二麻子和剛剛恢復的羅三元拿著軍刀穿過人群。
趙山河見他們這架勢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趙大夫,我這該怎麼辦啊。”
“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這是服用了那些老鼠導致的,具體病因我暫時看不出來,各位今天先請回吧。”
聽趙大夫這樣說,村民都紛紛議論起來。
面前的男人忍著痛說道:“那,趙大夫給我開一些止痛的藥吧,我的肚子真的要疼死了。”
“是啊,給我們些止痛的藥吧。”
趙山河面露難色:“我這的藥是軍藥,沒有那麼多分給你們,再過幾天,縣裡的人就會下來,到時候我這裡沒有藥,那掉腦袋的就是我。”
這半年內趙山河每天起個大早就去採藥,有時候還得在許溫言有空的時候跟他討論商量,這半年來他才堪堪收了些藥。
而且他給傷兵治病,那可是計軍功的,以後怎麼也會發達起來。
“求求你了趙大夫,你給我兒子就行,我不要了,給孩子吧。”
下面有孩子的村民都急切的哀求,包括那呂家一大家子:“是啊,給孩子吧,我們大人不要緊,孩子會疼死的啊。”
趙山河看向王澤仁,王澤仁點頭。
孩子用藥用的少,而且這上千人裡,總共也不到三十個孩子,用不了多少。
等把藥給有孩子的發下去後,那些沒孩子的,獨身一人的卻又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