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剛也沒想到。
自己如此心思縝密,居然被一個畜生破壞了,明明今天一家人就可以吃飽飯了,這食物都扛在肩上了卻被這麼一個畜生攪和了,他不服!
但現在被當場抓包了,火把的光芒已經對映在臉上,周圍的村民也是聚集的越來越多。
這裡的村民本就反感,這另外的五百個流民再來瓜分他們,本就少得可憐的土地資源,現在身為流民的呂大剛又來偷東西,自然是惹得村民的厭煩。
他現在一陣頭腦風暴,眼前的情況已經失控了。
許溫言披著外套,這次他牽住了狗子的鏈子,正慵懶的摸著狗子的腦袋,時不時還打了個哈欠。
很快,二麻子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他......啊...”許溫言又是沒忍住打哈欠:“他們在外面家偷東西。”其實今天發不發現他都能找到找到自己的食物。
現在就是煩這些人打擾自己休息了,但好的一點就是狗子居然沒走,也是多虧了狗子還省的明天的麻煩。
二麻子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人。
“你們是想讓我處理還是許溫言處理?”二麻子冷聲道。
呂大剛猛嚥著口水,這要是讓許溫言處置自己,下場一定很慘,這要是換做自己家的東西被偷,一定會先打個半殘再說。
雖然呂大剛已經被小虎揍過了吧。
”大人,您最公正了,我們並不是想來偷東西,只是來拿回屬於我們的食物!“
也就是在這時候,呂大剛的妻子跟弟媳婦都抱著孩子,也是跪在呂大剛身邊。
這場面許溫言知道,賣慘唄。
“哎喲,大人啊,前天我帶我家孩子來這裡看病,許溫言他足足收了三十文錢啊!這可是我們全家老小的全部積蓄啊。”崔氏繼續摩挲著眼淚,那微紅的眼睛看著好不可憐:“他看完病以後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就趕我們走了。”
那崔氏已經是哭的抽泣起來,周圍的人都是看著她表演:“現在家裡沒東西吃了,錢也沒了,當家的就想來把我們的那份食物拿回去,嗚嗚嗚......真的不是我們的錯啊。”
不明真相的村民紛紛開始議論起來,有說呂家可憐的,也有說偷了偷了,必須要懲罰。
許溫言不屑的笑了一聲:“呵呵,好一個我看病沒說什麼,不是你們自己覺得趙大夫回來了就不想在我這看了嗎?
明明來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求著我看病,一聽趙大夫回來了,又馬上跑走了,你們這一家人我看需要去看看腦子啊。”
“你!”崔氏惡狠狠的瞪著許溫言,小虎看見了來到許溫言旁邊瞪了回去。
許溫言又說道:“郎中看病一向要收診金的,我家一家老小就不用吃飯了是吧,要免費給看。”
說完許溫言又是將手指向地下:“就算我少收一些收你們二十文,可你們拿的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呢?
風乾兔子,沒有四十文也買不到吧,半袋土豆,十文錢,還有這些乾貨,這可是香菇,你們也知道香菇是什麼價錢吧。
況且現在糧食短缺自然也不是以前那個價格了,你們偷拿我們家這麼多東西,就是想把我跟我家的孩子活生生餓死。
你們好狠的心腸!”
“就是啊!本就是流民還敢偷東西,這以後還得了。”
“是啊,是啊必須嚴懲,這可是救命的糧食。”
說話的人大多都是許溫言以前隊裡的人,他們對於許溫言這個隊長是非常信任的,而且許溫言說大夫那趙大夫總歸會離開的。
許溫言可是村裡的大夫,心裡都暗自罵著呂家蠢的真不是一星半點,這怎麼也要為家裡的長久考慮啊。
當真是愚蠢至極。
見村民將矛頭指回來,崔氏沒招了只能賣慘,老的小的一起哭:“哎喲,瞧我可憐的大山啊,還受著傷就要被欺負,嗚嗚嗚嗚.......”
“行了!”
二麻子本就是大晚上被吵醒,他可不管這女人家裡有多少孩子,而且就算數許溫言做事不對他也會象徵性的偏袒許溫言。
他可不想回頭被王澤仁罵一頓。
更何況的確是這呂家有問題,這個時候他不嚴懲,這個村子就要被這些老鼠屎害死。
流民裡有這種心理的人不少,只是這呂家膽子大,敢做出這種事情,今天要是不哈哈“招待”這呂家,以後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