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誘惑,許溫言第一次體會到忙碌的快樂。
後面的人都快排起隊了,畢竟這種活動不是每天都能趕上的。
好在今天帶小虎過來了,要不然啊,這是真忙不過來,小虎化身無情的洗碗機器,每次看見一顆顆銅錢進入小攤下面的竹筒裡時,小虎只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最後因為小菜賣完了,許溫言今天也只能提前下班。
這正準備收拾收拾走呢,戰老五帶著小弟走了過來:“今天的保護費還沒給啊。”
許溫言拿了五文錢,本來以為這幾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沒想到那戰老五直接是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許溫言把菜刀往砧板上這麼一甩,菜刀穩穩固定在砧板上。
戰老五饒有興趣的看著許溫言:“脾氣還挺差,給我兄弟做碗麵,今天他過生辰。”
“配菜沒有了,只有白麵。”
“白麵也行。”戰老五放下傢伙,雙手抱胸。
“算你們十五文,你們就要一碗啊。”
聽見許溫言這麼說,那戰老五也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帶著八個小弟過來就只吃一碗麵,許溫言“噗呲”一聲,明明是個刀疤臉,尷尬起來居然是這副表情,實在覺得有趣,也沒拆穿他。
當然沒有嘲笑的意思,畢竟自己小時候可沒錢吃一碗白麵。
他絕對不會恥笑沒有錢吃飯的人。
面做好後,許溫言看到戰老五對面兩個男人一同吃著一碗麵,已經是雙胞胎來著。
兩人剛吃兩口,許溫言又端了一碗過去:“一個星期的保護費給我免了啊。”
沒再說什麼,許溫言收拾著自己的攤子。
他親眼看見那兩個漢子竟然吃麵給吃哭了。
眼淚悄然流在碗裡,兩個漢子只是低著頭不敢抬起,周圍的其他人也很有趣,明明是在偷咽口水。
卻在戰老五問他們要不要吃的時候,都搖了搖頭。
戰老五的臉色同樣有些低沉,許溫言沒有催促他們,也不會管他們的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一個星期不用交這狗屁保護費,還有就是盤算著一會該買多少種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