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興傑找過來後,許溫言駕著馬車去買了足夠全村人種植的土豆。
比預計的多一些,大概快四兩了,但想想之後有全村百分之三十的土豆供應,一切也算值得。
現在許溫言身上除去給小滿他們的工資以外,滿打滿算還有九百文。
買完東西因為一次性買的多,許溫言拉了一些回去,店家明天運剩下的去村裡。
“興傑哥,冊子的事情怎麼樣?。”
陳興傑點頭:“縣令批了,雖然我們要的有點多,但是他說什麼識字是一件好事,我能當這村長實屬難得。”
說完之後陳杰的表情略微有些暗淡:“可是許老弟,這都是你會認字,我這以後咋整,我就跟老爹學過幾個字。”
“這還不簡單嗎?咱們村裡有的是文化人。”曾國欽以前還是個舉人呢,鄭裡偉會算數,同樣也會不少字,之後聘請他們當教書先生也不是不行。
這些許溫言都會,但他可沒那個耐心去面對一群熊孩子,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給人家孩子揍一頓。
陳興傑略微點頭,果然還是許溫言腦子好使又冷靜。
回到村子裡,各家便忙各家的事情了,今天許溫言是打算去水潭一趟。
剛吃完午飯,帶著家裡三個男人坐馬車去。
今天走的是昨天清理了一小半的路,坐在馬車上略微有些顛簸,但還在能承受的範圍。
“小滿,虎子你們在這裡等我們吧,順便再清理著。”許溫言估計這條路最多通往下一個山頭。
之後要運東西,得從水潭背半個多時辰上山,運到主路上,再用車子往家裡運。
這已經是現在能想到的最省力氣的辦法了。
陳三林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著許溫言,手中的砍刀就算最細小的荊棘他也會砍乾淨。
“小心一些,葉子上有些滑。”陳三林布鞋將山坡上的枯葉掃盡,伸手去拉後面的人兒。
跟陳三林在一起他總是這樣,明明自己還是個心智不全的孩子卻一直想方設法的保護許溫言。
看著對方伸過來的手,許溫言淡笑一聲用力握住。
或許自己也幻想過跟過照顧一輩子喜歡的女生,但是啊,好像被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畢竟自己可從來沒有被愛過。
原來男孩子也是可以被愛的啊。
“陳哥,你別老看我了,你頭頂都是樹枝,給你臉刮花了。”
陳三林繼續揮舞手中的刀:“你關心我啊?”
“小爺可不想每天睡覺的時候看著一張花臉。”儘管陳三林的臉上已經有了幾道疤痕。
陳三林摸了摸自己眉毛上方的疤,心裡微微有些鬱悶,自己這早都破相了,媳婦還能不離不棄,不行,自己一定要對媳婦更好一點。
是不是得好好保養一下臉了,陳三林心裡正在進行屬於他自己的頭腦風暴。
“媳婦,那我以後每天都洗澡,洗乾淨些,你別嫌棄我。”
前方的男人猛地揮舞著砍刀,一根根樹枝在他的刀下輕易滑落,他卻委屈巴巴的說別不要他,老實說,許溫言確實很喜歡這種反差感。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對陳三林有感覺的時候,就是在路邊陳三林追出來哭的那天,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哭心裡總有種滿足感。
果然,他許溫言是變態!
“咳咳,那我真不要你了怎麼辦?”
“啊?”陳三林頓了頓,突然轉過身抱著許溫言,腦袋埋在他的腰間:“我......我沒辦法,媳婦你能不能別不要我。”
許溫言嘴角微揚,揉搓著他的腦袋:“呦呵,昨天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以後再也不會,害怕了的?”
陳三林沒說話,只是委屈巴巴的看著許溫言,伸手摸著男人的臉,他的眼窩深邃,鼻樑高挑,整張臉都是稜角分明著,如果非要用一個明確的詞形容他。
許溫言會說硬朗,不得不說,陳三林的這張臉真的很耐看,臉上輕微的疤痕卻讓他顯得別有一番韻味。
抱著他的腦袋,許溫言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逗你玩呢,快走吧,虎子他們還等我們呢。”
從這邊繞的話就不用路過瀑布了,直接是從之前許溫言他們在山洞過夜的那座座山上下來。
從山上就已經能看到遠處的樣子跟果園了,果樹的花都掉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結果。
今天主要就是來運炭的,走的時候本來就沒帶多少,還有的就是竹筒,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