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回家。”
她示意車伕只管趕車,不必理會其他,將高玉成甩開了。
高玉成無法,只得找錢員外借馬匹,“姑父……”
錢員外抖著那張欠條,冷聲哼道,“什麼時候還錢?還有之前借的一百二十兩,一併還來!”
高玉成哭喪著臉,“姑父,我有錢了一定還。”
“我看你不如將縣城的燈籠鋪子賣與我來抵債。”錢員外甩袖冷哼。
高玉成嘆氣,“那鋪子的房契地契在大哥手裡,我賣不了。”
“那是你的事!限你一個月之內,將欠銀還來!不然,我到你家收債去!”
高玉成四處借銀子,害怕家裡人罵,他央求大家不要跟家裡人講。
錢員外要上高家收銀子,嚇得他忙說,“姑父,你別上我家,我一定還便是。”
錢高氏也煩這個侄兒,可畢竟是孃家的親侄兒,只得勸幾句男人不要罵了,再呵斥幾句高玉成。
事情才作罷。
高玉成垂頭喪氣連連點頭。
錢員外看他一眼,叫長工牽來驢子給他,沒給馬兒。
擔心他將馬兒賣掉。
他莊上全是好馬,價值五十兩,這驢兒不過二十兩。
高玉成不敢討價還價,耷拉著腦袋,騎著驢子往家去了。
-
秦家莊子。
夜色沉沉,莊裡的屋子,全都熄了燈,只有大門旁守門人住的倒座房裡,還有燈光。
守門的長工要關莊子大門,可秦熠然卻一直垂手立於莊子門前,朝前方的路上眺望。
“大郎君,這都快三更天了,您這是等誰啊?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來啊。”
“長福,你去睡吧,我站一會兒。”秦熠然道,目光一直朝前方的路上眺望。
沒有月光的晚上,路上什麼也不看不清。
長福皺眉,“那……那我先回屋了,大郎君有事馬上喊我。”
秦熠然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長福搖了搖頭,大郎君今晚怎麼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