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鶯月也不籤契約書了,只問高玉成要妹妹,偏高玉成還真的抓過柳鶯月的妹妹。
錢員外兩口子著急起來。
紛紛追問高玉成柳槐月的下落。
高玉成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柳鶯月冷笑,“高玉成,我妹妹不見了,你說怎麼賠吧。”
錢員外想將事情快速解決掉,催著高玉成,“玉成,要不,你賠點銀子給鶯娘子,她找妹妹也很辛苦。”
高玉成這回真哭了,他都要窮死了,哪還有銀子賠?
他要是不缺銀子,又怎會捆了柳槐月來引出柳鶯月要銀子?
找柳鶯月銀子沒要到,反倒要給銀子柳鶯月。
他這是倒的什麼黴運。
“三百兩,一文不許少,敢少一文,我現在就去衙門告你捆我妹妹!”柳鶯月眯著眼。
錢高氏心疼侄兒,“鶯娘子,三百兩有點多啊?”
“錢太太,我也不想要多,這銀子我得交給我爹孃,我妹妹被高玉成弄丟了,我家得安排人手去找,沒銀子請得動人嗎?天曉得這三百兩夠不夠?實不相瞞,我爹孃的脾氣可不好,要是知道我妹妹出了事,可不會只要你賠銀子,他們會要高小郎君的兩條腿或是兩條胳膊。”
柳大娘子名聲在外,是遠近聞名的悍婦。
柳里正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這兩人沒人敢惹。
這回有了把柄,只怕是找著柳鶯月的妹妹,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還不如多賠銀子穩住他們的情緒再說。
想到此,錢員外便說,“玉成,三百兩就三百兩,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了事情就賠償,快賠,乾脆點。”
錢太太認為太多,還要講價,柳鶯月已經等不及,收了銀票轉身就走。
錢員外急了,她一走,這生意不是黃了?
契約還沒簽完啊!
秦家如今有錢,今後跟秦家做生意,說不定能讓錢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錢員外便攔著柳鶯月,“鶯娘子,都是熟人,你是玉成的小姨子,我是玉成的姑父,拐彎抹角咱也是親戚啊。有事好說好商量嘛。”
“可高小郎君不想商量呢。”柳鶯月瞥向高玉成。
“震兒娘?你催催玉成!”錢員外見高玉成苦著臉不說話,又催著錢太太。
錢太太心疼侄兒,更心疼最近虧了生意的男人。
她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站在自己男人這邊,“玉成,你就答應吧。下回別犯混了。”
一個威脅,兩個勸。
再說,他還打不過柳鶯月,姑父又急著跟柳鶯月做生意,他和柳鶯月真打起來也不會幫他。
高玉成心知,今日不同意,他是走不掉了。
只得咬了咬牙說,“行吧,賠就賠,可是,三百兩有點多……”
“三百兩,一文不許少。”柳鶯月冷聲說。
高玉成急得抓頭皮,“可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這麼多的銀子。”
“那就寫欠條吧,一份寫五十兩的,一份寫二百五十兩的。”柳鶯月說。
寫欠打還能接受,高玉成同意了。
當下,他被柳鶯月推到桌邊,就著剛才寫契約書的筆,寫了兩份欠條。
柳鶯月將二百五十兩的欠條和剛才那張五十兩的銀票收起來,在棉服布料的契約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並按了手印,又遞上那張五十兩的欠條。
“錢員外,契約書我簽了名,定金呢,就給這張五十兩的欠條吧,這也等同銀子不是?”
錢員外瞪大雙眼,說不行吧,這不等同說欠條也不行嗎?
說可以吧,他還要找高玉成收債。
高玉成還欠著他一百多兩沒有還呢,這五十兩天曉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收回來?
錢員外為難得皺眉頭。
柳鶯月故意問,“錢員外,這欠條有什麼問題?”
“啊,沒問題,沒問題。”為了下次生意,錢員外咬了咬牙,只得收下了。
柳鶯月點頭,“那好,咱們就按著協議來,一個月後,我再來問高錢員外棉服布料的事,今日我便回了。”
“鶯娘子放心,保證按時交貨。”錢員外道。
又見外面天黑了,錢員外吩咐管事套馬車,送柳鶯月回去。
高玉成厚著臉皮,也要上馬車。
被柳鶯月拒絕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高小郎君請另外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