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知。她年輕的時候也曾風光無限,齊老爺為搏紅顏一笑,專門命人在齊宅後院修了一座梅園。
阮紅拂尚未進園,遠遠便聞得一陣清香,縈縈繞繞,若有似無,只淡淡地引著人靠近,越近越是沁人肺腑。倚梅園中的積雪並未有人掃除,剛停了雪,凍得還不嚴實。小羊羔皮的小靴踩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響聲。園中一片靜寂,只聽得她踏雪而行的聲音。
滿園的紅梅,開得盛意恣肆,在水銀樣點點流瀉下來的清朗星光下如雲蒸霞蔚一般,紅得似要燃燒起來。花瓣上尚有點點白雪,晶瑩剔透,映著黃玉般的蕊,殷紅寶石樣的花朵,相得益彰,更添清麗傲骨,也不知是雪襯了梅,還是梅託了雪。
齊爾蘅在梅林深處撫琴,身旁坐著陳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什麼三小姐,分明是曾經青龍幫裡連給她端茶遞水都不配的小傭人,但她現在名正言順地喊他哥哥,請教他琴譜的事。
阮紅拂假裝經過,直勾勾盯著他,眼裡閃出光來:“聽說少爺撫琴一絕,不知二媽是否有幸欣賞?”
齊爾蘅抿著唇,看都不看阮紅拂,嘶,真討厭她啊。阮紅拂若無其事,加入圍觀的貴女中,撐著下巴,光明正大地欣賞他。
陳香納悶地問他:“幾日不見你怎麼正經不少,都沒以前好玩了。”
阮紅拂百無聊賴地盯著那雙操縱琴絃的手,修長白淨,骨節分明,鬼使神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