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逸有些驚詫地看了妹妹一眼。
這些天以來,南明鳶提到薄家人不是厭惡就是抗拒,沒一個好臉色。
祁司逸都要以為薄家是個虎狼窩了,沒想到,還能有人讓自家妹妹給出正面評價的人!
“看來薄家還是有腦子清醒的人,老爺子不愧是多吃了幾十年米的人,估計是看出了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沒去!”祁司逸道。
頓了頓,祁司逸眯眼道:“鳶鳶,既然薄老爺子不喜歡姓司的東西,那他欣賞的人就是你咯?”
南明鳶聞言,清冷的眼眸溫潤了幾分。
“嗯。”
祁司逸大感欣慰,在妹妹那麼艱難的時候,總算有個明事理的長輩能護著她些。
但很快男人臉色又沉了下去,。
長輩通情達理又能有什麼用?丈夫黑白不分、婆婆蛇蠍心腸、小姑子刁鑽驕橫,外頭還有個演得一手好戲的白蓮花小三!
“薄老爺子是個有眼光的,比他孫子那八千度的馬裡亞納海溝視力好多了!”
祁司逸愛憐地摸了摸南明鳶的頭,心疼道,“這三年真是苦了你了,鳶鳶。”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那些苦痛一旦提及就會像洩洪的水閘一樣無法抑制。
南明鳶抿了個笑,淡淡道:“都過去了,現在有你們陪在我的身邊,我很開心,也什麼都不怕了。”
祁司逸的拳頭暗暗攥緊,他肯定道:“放心吧鳶鳶,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著拿起手機,給一個神秘的對話方塊傳送去訊息——
“現在,把那份資料交給內場的管家,十二點鐘方向穿棕色馬甲的那個老人就是!我要狠狠打薄辭深那廝的臉!”
……
薄辭深的利落果決,讓婚禮現場很快恢復了秩序。
也收穫了一批臺下名媛的心!
年輕的少女豔羨司瞳能嫁給薄辭深,稍稍年長的貴富太太則羨慕白秀蘭,有這樣優秀幹練的兒子與貌美溫順的兒媳。
白秀蘭享受著貴婦們‘友好善意’的注視,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之前她因為偷畫的事被幾位富家太太看不起,那又怎麼樣?她生了個好兒子!母憑子貴,在座已為人母的,哪個敢不高看她一眼?
薄珏凝輕笑,“媽,那張太太眼睛都看直了。”
張太太也是曾經嘲諷白秀蘭的人員之一,她本很期待等著嘲笑白秀蘭,看她笑話,卻不想薄辭深解決問題的手段這麼利落。不但沒看成笑話,反而堵得她心裡老大不痛快。
都是娘生父母養的,白秀蘭明明就一臉蠢樣,怎麼她生得兒子就那麼俊美聰慧!
白秀蘭聽到女兒的話,又看見張太太拉下的臉,別提多得意了,故意大聲道:“看唄!誰讓我兒子爭氣呢?爭氣就是讓人家欣賞的嘛!”
坐在不遠處的張太太剛端起茶水想喝一口,就聽見這話,差點沒一口水嗆死。
張太太身邊就是她的女兒張凝,張凝朝白秀蘭那邊瞪了一眼,薄珏凝毫不客氣地回以一記眼刀。
“我哥就是厲害,不服?憋著!”
薄珏凝知道張凝也有個哥哥,但屬於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吃喝玩樂,沒少讓張家在後面擦屁股。
她哥可就不一樣了,又帥又有能力!
薄珏凝喜滋滋的靠著座椅,眼角眉梢盡是高傲。
臺上的司瞳同樣喜形於色,她看著眾人羨慕的神情,得意的將下巴高高揚起,剛才就是小插曲,不足為懼!
很快,她就是薄太太了。
全京州的女人都會羨慕她!
挺拔又俊美的男人就站在身側,司瞳心裡甜蜜,便挽著薄辭深撒嬌道:“辭深哥,今天多虧了你才能轉危為安,要不然我都要有結婚恐懼症了。”
“剛才我還挺害怕的……”
女人杏眸水光盈盈,很容易就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來。
她只是想求得男人心疼,卻不想——
“抱歉,今天是我疏忽了,沒能給你一個很好的感受。你要是身體不適,可以婚禮延期,你再休息兩日。”薄辭深道。
不知為什麼,婚禮進行曲再想起來的時候,他的右眼皮就一直突突直跳,有種莫名的不安。
薄辭深的語氣帶著關心,可在司瞳聽來,卻像是在她心底投下了一枚驚雷!
“不行!”
司瞳急切的阻止脫口而出。
對上男人疑惑的眼神,司瞳掩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