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拳下來,我腹部便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疼的我說不出來話,疼的我差點想要嘔吐,腸子都彷彿扭結在了一起一樣。
但是我忍住了。
我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最主要的是,我覺得我現在如果發出痛苦的聲音一定會讓對面這個人感到得意暢快。
這是我不願意的。
我不願意用我的痛苦來讓對方感到愉悅,我也不願意在這人面前表現出一副自己軟弱的一面,那樣我覺得丟人。
樑龍見我抿住嘴唇,臉色鐵青,抬起我的下巴,對我獰笑的說道:“笑啊,你怎麼不笑了?你剛才笑的不是挺歡的嗎?”
“呵呵。”
我又笑了起來,衝著樑龍笑了笑:“你沒吃飯麼,怎麼拳頭軟綿綿的,跟個婊子似的?”
“操!”
樑龍大怒,身為男人,誰願意被人說軟綿綿的和婊子?於是扶著我貼牆站好,然後又是一拳狠狠砸了過來、
只不過這一拳不是砸在腹部。
而是砸在肋下。
樑龍是一個打人的好手,知道打人哪裡最痛,加上含怒出手,一拳下去,一般人根本吃不消,在一拳下去之後,他便後退一步盯著我看。
他想看到我滿臉痛苦。
他想看到我疼的跪下去,然後忍不住要求饒。
但是很快,樑龍失望了,眼神也逐漸陰沉扭曲起來,他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
在樑龍給我肋骨下面一拳的時候,我疼的整個人都要扭曲起來,只覺得肋骨鑽心的疼痛,而且疼痛感根本沒有辦法消下去。
但很快,我還是硬撐一口氣,慢慢的直起腰,衝著樑龍繼續笑:“還,還是像個娘們啊……”
我話還沒說話。
樑龍又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腹部上。
這一拳更重,疼的我整個上半身都蜷縮起來了,如同弓起的大蝦一樣,不過心裡也是起了一絲邪火,我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我和曹天一是有過節不假。
可是我沒見過樑龍。
試問,一個你見都沒見過,就因為別人一句話,對你往死裡下手的人,你會對他什麼感覺?厭惡,無比的厭惡,還有深深的怒火。
樑龍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在意,他見我還是不肯低頭,更加惱羞成怒,然後扶起我,讓我站好,抬起膝蓋就要用膝蓋墊我腹部。
不過在他剛剛扶我站好的時候,我突然腦袋後仰,然後狠狠的砸在了樑龍的鼻樑上。
一聲慘叫過後。
樑龍鼻子開花,血立馬流下來了,看起來不復之前的瀟灑休閒,極其的狼狽。
我見他狼狽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心中一陣快意升騰,哈哈哈大笑起來,差點沒笑的上不來氣,第一次覺得哪怕在這種時候,我都可以心情這麼愉悅。
樑龍鼻子疼痛無比,他摸了一下鼻子,摸到了滿手的血,然後立馬上前,臉色扭曲的揪住了我的衣領,怒罵道:“操你媽,你居然敢打我?”
“少跟我來這套。”
我收斂笑聲,冷冷的盯著樑龍說道:“你公權私用,幫著曹天一來抓我,然後對我動用私刑,你還指望我討好你,對你客氣?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樑龍聞言眼神猙獰的繼續盯著我。
弄死我他當然是不敢的,現在跟以前不一樣,現在私底下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動點私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但弄死人性質就變了。
所以樑龍看著我,眼神都快要憤怒的冒火,他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以為你能夠好好的走出去?我告訴你,你把人打出腦震盪以及殺人未遂,你是別想出去了!”
我聞言眼神動了動。
我只是給了張振濤兩棍子,雖然說要弄死曹天一,但我在李輕眉的阻攔下,並沒有真的動手,曹天一也沒受什麼傷。
結果現在就變成了一個腦震盪,還有一個我是殺人未遂。
果然是往最重的罪名按。
回過神來,我嗤笑說:“隨便你說,我不承認。”
“承不承認由不得你。”
樑龍擦了一下鼻子留下的血,然後走到辦公桌拿了一份口供材料出來遞到我面前:“快點簽了,然後我早點把你送到看守所,接著你就準備到苦窯裡踩裁縫機吧,要是你表現的好,說不定還可以減刑。”
“你們栽贓的罪名,我不籤。”
我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