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恪那幫人離開後,清風縣的日子又悠悠地回到了它固有的節奏。
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季正洋那張略顯不羈、嘴角總掛著幾分笑意的臉上。
他站在縣衙後院,目光穿過那片略顯蕭瑟的小徑,心裡盤算著:
這穿越到大唐的日子,雖說天天錦衣玉食,還當上了一縣之主,天高皇帝遠,自在得緊,但心裡頭啊,總覺得空落落的。
既沒了親人的噓寒問暖,也見不著那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
季正洋雙手背在身後,踢踏著步子,在縣城的小巷裡溜達,就像個閒散的遊民。
最終停在了那座略顯簡陋卻充滿活力的造紙廠前。
造紙廠內,一股淡淡的草木香與墨香交織,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古老而又新生的氣息。
季正洋一進門,就被院子裡那堆得跟小山似的紙料吸引了目光,心裡頭那個靈光一閃,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瞬間來了精神。
“哎呀,這不是天賜良機嘛!”
他自言自語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裡閃爍著發明家的狂熱。
他走近那堆紙料,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指尖傳來的是粗糙而又略帶溼潤的觸感,這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能把這玩意兒變個花樣,說不定能在這大唐掀起一股潮流呢!”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裡時,造紙廠的工頭老李頭慢悠悠地晃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杆旱菸,吧嗒吧嗒地抽著,一臉好奇地看著季正洋。
“季大人,您這是又琢磨啥新鮮玩意兒呢?”
老李頭的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帶著幾分鄉土氣息。
季正洋抬頭,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
“老李啊,我想做衛生巾,作用就跟月事帶類似。”
老李頭一聽,瞪大了眼睛:“季大人,你是說女人來葵水時用的東西?!”
“正是,此物用一次就可丟棄,衛生可靠,能讓女子免除很多疾病的威脅。”季正洋越說越興奮,“我想了三個方案,有低配,中配和高配,造價不一樣,效果應該也不同,反正到時候試了再說。欸,你說,咱們要是造這個來賣,會不會有生意?”
老李頭聞言,皺了皺眉,笑著搖了搖頭:“這......這生意恐怕難,這要是有男的問女的,這位姑娘,需不需要姨媽巾,恐怕當場就能被打死。”老李頭笑著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就想做那種口口相傳的,就像利安,嘿,這位姑娘,您知道利安嗎?嘿,這位夫人,您知道利安嗎?”季正洋沉浸在自己的銷售夢想裡不可自拔。
這時,老李頭夫人來給他送飯。
見老李頭神情怪樣,老李頭夫人說道:“偷偷摸摸的,揹著我說啥?說我壞話是吧?”
“大娘,咱們在說月事,您如果還有的話,也可以一起來聽聽。”季正洋笑眯眯的說道。
老李頭夫人乾癟的老臉一紅,趕緊捂住了耳朵,嗔怪道:“說的啥鬼話,我怎麼還會有那事兒!小聲著點兒,院兒裡都是男人!”
季正洋看著老李頭夫人害羞的樣子,心裡頭更覺得這事兒有戲。
他拍了拍老李頭的肩膀,笑道:“老李啊,你看大娘這反應,就知道咱們這衛生巾的市場有多大了。女人們害羞,不代表她們不需要啊!”
老李頭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季大人,話雖這麼說,可這事兒畢竟……不太光彩。咱們大老爺們兒,去做這個,總覺得怪怪的。”
季正洋擺了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老李,你這思想可得改改。咱們這是在做善事,是在幫女人們解決大問題。你想想,要是這衛生巾真的好用,女人們能不高興?她們高興了,咱們的日子不也就好過了?”
老李頭想了想,覺得季正洋說得也有道理。
他嘆了口氣,說道:“季大人,你說得容易,可這東西怎麼做?咱們以前可從沒做過啊。”
季正洋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紙筆,畫了起來。
不一會,就將圖紙展開在老李頭面前:
“你看,我都已經設計好了。這衛生巾啊,得用柔軟的紙做基底,上面再加上一層吸水的材料。咱們造紙廠別的沒有,紙可是管夠。至於那吸水的材料嘛,我想用棉花試試。”
老李頭看著圖紙,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嗯,這圖紙畫得倒是挺清楚的。不過,季大人,你這東西得有個名字啊。不能老是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