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今兒個傍晚,那首批鐵爐子就要抵達啦!咱們得提前整點兒人手,分發給大夥!\"
\"得嘞,頭兒,我這就去張羅,保證辦得妥妥的!\"
\"光頭俠\"瀟灑轉身,邁出門檻,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凍災啊,簡直是說來就來。
一夜之間,暗影城直接變成了‘冰封王國’,門派弟子們差點兒就成了‘冰雕藝術品’,連帶著百姓們也遭了殃,一個個病懨懨的,藥鋪都快被掏空了。
暗影門那本就搖搖欲墜的醫療系統,被這凍災一擊,直接“咔嚓”碎了一地。
凍病的老百姓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跟多米諾骨牌似的。
更糟的是,人心惶惶,生怕被凍病傳染。
有的家庭只能忍痛把親人留在街角,等著官府來場大清掃。
大夥兒只能抱團取暖,祈禱太陽公公早點兒露臉,給這冰窖似的日子添點溫度。
冷,是真的冷!
夜幕降臨,暗影門又要迎來一場生死考驗。
“這時間過得也太慢了吧,怎麼還沒到呢?”
李恪在暗影門堂內急得直打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早就讓那些剩下的官員,還有負責維穩計程車兵們,把百姓們都趕到稍微暖和點的屋子裡去了。
而且,他還特地讓人給每間屋子都修了煙道,就等著從清風城運來的鐵爐子和煤炭一到,立馬就能生火,讓大家夥兒都暖和暖和。
這樣一來,今天晚上應該能少凍死不少人。
李恪心裡這麼想著,可楊公公那張臉卻拉得跟長白山似的,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
“殿下啊,您說真的,那個季正洋小子會乖乖地把鐵爐子給咱們送來嗎?”楊公公試探著問。
“他要是敢耍本宮,本宮非把他的清風縣給掀個底朝天不可!”
李恪咬牙切齒地說,
“本宮都已經派兵去接應了,今天晚上爐子肯定能到!”
楊公公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殿下啊,您還是多做點準備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李恪一聽這話,眼睛立馬瞪得跟銅鈴似的,死死地盯著楊公公:
“怎麼著,你這是在懷疑本宮的智商和決策能力?”
“哎呀,殿下您可別誤會,咱家這不是忠言逆耳嘛。”
楊公公趕緊解釋,
“咱們這可是沒按皇上的意思來,私自把銀子挪作他用了,萬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那可就不好收場了啊。”
正當君臣倆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得能擰出水來時,一串清脆歡快的鈴鐺聲如同天籟之音,由遠及近,悠悠地飄了進來。
“叮鈴鈴,叮鈴鈴……”
“聽這聲音,絕對是清風城那特有的鈴鐺沒錯!”
李恪心裡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要說這清風城的鈴鐺啊,那可是無處不在。
不管是拉貨的滑車,還是賓士的馬車,甚至是街上玩耍的小屁孩們,手上都得拿著那麼一兩個,走起路來叮噹作響。
“這下可好,總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給盼來了!”
李恪喜形於色,連忙邁步出門迎接。
沒一會兒,就見著了幾輛馬車緩緩駛來。
楊公公也是緊隨其後,可當他瞧見了護送煤炭的官兵們,那臉色啊,就跟吃了苦瓜似的,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只見一名官兵風塵僕僕地衝到了李恪面前,連行禮都顧不上了,急得滿頭大汗。
“殿下,大事不妙啊!清風縣運來的煤礦,半道上竟然被劫了!”
“啪嗒!”
李恪一聽這話,手裡的摺子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嗖的一下子就飛到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難道是高麗那幫小子乾的?”李恪眉頭一皺,臉上瞬間佈滿了寒霜。
“嘿,您可別冤枉高麗人了,這回是咱東都邊上的受災百姓。”
李恪的臉色更黑了,簡直能滴出墨來。
“老百姓哪有那膽子搶朝廷的貨啊?”
“臣也是這麼想的,背後肯定有人搗鬼。”
“看來東都那幫大族是坐不住了,終於要露頭了。”
李恪冷哼一聲,重新抄起一份摺子,扔給了楊公公。
“你也瞅瞅,這寫的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