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的長公主府,註定是不眠之夜。 當暗衛踉踉蹌蹌將李初妍帶回長公主府,“撲通”跪在長公主面前,看到已經哭暈的自家寶貝小女兒的慘樣,蕭和婕快瘋了。 搶了護衛的劍,就要砍了那幾名暗衛和妍郡主的貼身丫鬟。 被李駙馬及時攔住,留著人,總得了解清楚怎麼回事兒,現在最最緊要的是讓大夫看看女兒如何了。 一陣兵荒馬亂,得知女兒的身體和精神現狀,蕭和婕心痛又憤怒。 李初妍的精神受了刺|激,有些恍惚,什麼也問不出來。 派出去四名暗衛,其中一名最應該知道真相的,也已經痴傻,就知道呵呵傻笑。 其他三名暗衛也自知難逃死罪,不敢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稟報了妍郡主如何安排、事情進展,對於如何發展成這樣的結局,幾名暗衛也說不清楚。 蕭和婕怒罵:“廢物,四名暗衛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暗衛也委屈和疑惑,他們一直盯著靈姝郡主一行人啊,明明沒有人發現靈姝郡主幾人察覺啊,就連太師府學醫的四公子也並未有異動啊,哪裡知道,會是這個結局呢? 李駙馬這才知道,自家女兒的作為;才知道,女兒的慘狀怕是害人不行,反被人報復了;才知道,原來長公主也明知卻默許了此事。 李駙馬很不明白,為何女兒要對付葉靈,難道就因為在宴會上丟了面子? 至於搶了侄女李夢竹的婚事,純粹無稽之談啊。 李家當初確實有此想法,但是磐王府不是已經婉拒了嗎?那時候,葉靈還沒有被認回太師府呢。 再說了,涉及李夢竹的婚事不成,與女兒有何關係,還是說,李夢竹特意挑撥單純的女兒,為她出頭? 想到此,李駙馬對自家侄女也有了怨懟。 現在可好,報復不成,不但女兒受罪,被毀了清白,還與太師府對上了。 對於長公主默許女兒行此事,李駙馬也心存不滿。 都是小女兒之間的口角,做母親的沒有勸導阻攔,反而默許。 問題是,要做就做成啊,卻沒有親自安排督導,小女兒畢竟年紀小,考慮不周,導致這樣的結局。 如今,想找人算賬,都找不到,只能殺了暗衛和丫鬟出氣。 你要說,是葉靈的報復,想來最有可能的人便是葉靈,但卻沒有一點兒證據,就連一直與女兒處於一室的貼身丫鬟,都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 那該死的乞丐只會喊不知道不知道。 蕭和婕怒道:“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也是他們做的。不然,還能是誰? 要麼是葉靈那個野丫頭乾的,她不是有幾刷子,殺過敵嘛; 要麼就是太師府其他人發現異常,報復的,他們不是帶了護衛嗎? 還有暗衛,我不信太師府幾個女眷出行沒帶暗衛,沒有被發現,是這幾個蠢貨的錯。 總之,明日,明日本公主定要上門去,太師府好看。” “不能啊公主,想想女兒的清譽,你大張旗鼓的找太師府算賬,這是要了女兒的命嘛?” 蕭和婕氣悶的胸口痛,清白啊,女兒的清白,氣死了,真是氣死了,我蕭和婕的女兒,你們也敢動,找死,都是找死,啊啊啊...... 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殺了,殺了,把這幾個沒用的東西,殺了,那個該死的乞丐,剁了喂野狗。去,快去。” 蕭和婕喘著粗氣,心中憋屈極了。吃這麼大虧,卻不能大張旗鼓的討|說|法。 “本公主,不會放過你們的。絕不。” ------- 翌日清晨,天色剛剛矇矇亮,夜宿護國寺內的信眾上完香,便匆忙下山離開。 葉靈一行人也隨之離開,回到太師府。 老太師葉襄聽完事情的經過,沉思片刻,定下了應對的思路和調調。不承認,不瞭解,不放鬆。 不承認。一不承認此事與葉靈和太師府有關。做事並未留尾巴,亦沒有人證; 二不承認,晚間有人進入過葉靈的廂房。葉靈身邊一直有家人或侍女陪伴,未見異常。 不瞭解。不瞭解寺院後山所發生事情的當事人,是否是妍郡主。在現場也並不知那人是妍郡主。 至於現場葉靈上前質問丫鬟。被引導摸黑,難道不能當場辯解和證明嗎? 沒證據,就是沒證據。 至於上門質問討|說|法,呵,長公主不敢。除非想徹底放棄妍郡主。 真要上門質問,那就要好好問問長公主,到底是害人者心虛,還是給臣女亂扣帽子。 非要咬著葉靈和太師府不放,難不成,妍郡主原本想要毀的是葉靈嗎?看她敢不敢承認。 不放鬆。長公主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長公主即便明面上沒法報復葉靈和太師府,但也絕不會放過葉靈和太師府。就怕暗地裡使壞。 府內的安全和下人的管束,要加強。主子們出門,要帶好侍衛和暗衛;出門飲食都要提高警惕。 讓老大葉風再送些暗衛過來。 長公主府的一些個見不得人的資料,都匯過來吧。 此事有可能牽連到磐王府,就憑蕭和婕對磐王府的怨恨,說不定...... 老太師對孫女葉靈很是讚賞,不但沒有怪葉靈不知分寸,給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