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被黑衣人帶走了,只留下現場一眾眼中閃著八卦之輝的眾人。 僧人們好生勸導眾人回去休息,莫要再議論此事。 僧人們也很惱火和委屈,護國寺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齷齪事情,實在無臉。 可得給方丈好好說說,寺院內的巡查,空房的清查,都得加強哩。 留宿在寺院的世家官宦勳貴家的夫人小姐們,面面相覷,又忙忙錯開眼神,帶著下人趕緊回到廂房,囑咐自家孩子、下人都管好嘴巴。 心裡琢磨著,等天色微亮,就要趕緊離開護國寺,回府。 百姓不清楚,她們可都看的清,那女子,分明就是妍郡主啊,也不知是遭人陷害,還是害人被反噬了,都不是她們議論的。 明日怕是不太平。 葉靈和葉湧回到祖母的廂房,劉氏還陪著倚在床榻上的安氏說話,就等他們呢。 “祖母,我們回來了。”葉靈笑著打招呼。 劉氏瞟了一眼自家四兒子葉湧微沉的面色,未先開口問。 祖母安氏拉過葉靈的手,打量一番葉靈,又瞅瞅葉湧,眉頭微蹙,問道:“可是發生了何大事?” 葉靈回頭與葉湧對視一眼,心裡有些猶豫,事情全貌說出來,會不會讓老太太受太大刺|激。 安氏瞧著兩個孫兒打眉眼官司,心裡更是一緊,說道:“發生了何事,告訴祖母,是好是壞,總得讓我和你們母親、伯母心中有個數。” 劉氏也附和道:“你祖母說的對。” 葉靈低頭思索,葉湧抿抿唇,壓制自己的怒氣。 “靈兒妹妹,祖母說的對,總得讓家裡人知道,以後也好做防範和應對。”葉湧勸道。 葉靈漂亮的眼眸閃了閃,看了看屋內。 安氏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聞言,嬤嬤和丫鬟都躬身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葉靈隨手設了隔絕陣法,才開口道:“祖母,方才,寺院後院......,” 葉湧補充道:“不僅如此,那丫鬟還當眾模稜兩可的引導圍觀的人,想將汙水潑在靈兒妹妹身上。 若不是,我們就在現場,保不齊就被眾人誤解了。” 當葉靈一五一十講述了,今日她如何發現有人暗中盯著她和葉湧,心中起疑,便多了心眼; 如何安排暗衛暗中留意,是否有人靠近家人和廂房,但不要打草驚蛇;說起了廂房蠟燭被動了手腳; 說起夜半廂房被吹了迷煙和合歡散,丟進了被同樣下藥的乞丐。 安氏和劉氏聽的心驚又膽顫,氣的渾身哆嗦,葉靈忙忙給倆人順氣。 安氏忿忿地抬手,重重的落下,輕輕拍在葉靈的身上,口中埋怨著: “你這膽大的孩子呦,如此危險的事情,你怎能一人承擔著,萬一出了岔子,可怎麼得了啊?你讓祖母怎麼活?怎麼活?” “是啊,靈兒,早點告訴我們,也好早些防範,如何讓你一個小姑娘處理這腌臢之事?”劉氏心疼的直捶心口。 葉湧的大腦如同重錘敲擊,陣陣發懵。 他只憑借無意間嗅到葉靈廂房窗戶的藥味兒,猜測,有人給靈兒妹妹下藥,被葉靈發現,反報復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危險環節。 哪一道危險沒有發覺並中招,都會讓靈兒妹妹受到傷害,他定會後悔莫及。 更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事先發現這些,讓靈兒妹妹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承受和處理這些。 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檢討道:“都怪我,是我沒用,習武不喜,修煉不成,遇到危險,都不能提前察覺,不能保護妹妹。” 葉靈心頭脹滿,撒嬌著搖著安氏的胳膊,嬌聲道: “祖母,祖母,孫女兒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這點兒事難不了我,那點兒手段還害不了我的。您放心吧。 再說了,還有四堂兄給我準備的藥丸子,可起了大作用呢。我一發現危險,便先吞了解藥,藥效好的很,根本不怕中招。” 劉氏知道,葉靈是在給自家四兒子找補表功呢。 這孩子,哎。 劉氏憤恨的道:“簡直太惡毒了,沒想到妍郡主小小年紀的閨閣女子,竟然用如此惡毒齷齪的法子害人,純粹是打算完全毀掉靈兒。 還好,靈兒機靈,還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做得好。” 葉靈有些心虛的看看安氏,懟懟手指頭,“大伯母,不覺靈兒報復的太過分了?畢竟是長公主家的” “過什麼?”安氏沉聲打斷葉靈的話,雙手抓住葉靈的小手,眼睛不錯的盯著葉靈,認真說道: “過什麼?一點兒也不過,反而做的好。對待惡毒之人,沒必要心軟,不將其打痛,痛在她自己身上,她就不知疼,不知好歹。 說不定,以後還得出手害你。 記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長公主府又如何?老身就不信,此事沒有長公主的預設和允許。靈兒別怕,有祖母和祖父在,有太師府在,不會有事。” 劉氏頻頻點頭,說道:“沒錯,子不教父之過,妍郡主害人,就是長公主府與咱太師府為難。” 葉湧被葉靈的話也安撫了些,心裡有些小慶幸,幸好給靈兒妹妹準備了各種藥丸子,這不就用上了,能護身也能教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