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胡沒胡說,自有人證,你先別急,咱們聽聽方管家如何說。” 方管家冷眼看著有悔大師,道:“當時老夫人自然是動怒了,想著將有悔大師小懲大誡後便讓兩人成親,可小翠她是家生婢,她家裡可不願意自家女兒嫁給這麼個一無所有的下人,特別是小翠的爹,性子極烈,寧願打死女兒也要佔她女兒便宜的人受到懲罰。” “於是,老夫人出於無奈,便將有悔大師給趕走了。” “由於這事不光彩,府中人也避之不及,自然也無人給他準備棉被。” “老夫人,要我說啊。”方管家瞪了一眼有悔大師,道:“您當年就不該為這樣的人留顏面,還特意將此事瞞了下來,除了咱們王府的老人知道他當年那些骯髒事,外面的人一概不知。” “就是因為您仁慈,放了他一馬,所以他才有機會去當了和尚,又不知從哪學些歪門邪道,來對付咱們王府。” 聽方管家說完,眾人頓時明白了。 老夫人道:“所謂升米恩鬥米仇,我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居然會被當年自己所救之人給害。” “當年王府收養你,給了你最輕鬆的活計,你卻說你在王府不如一條狗。你可知,王府的狗過得也比外面的乞丐好。早知道你心眼如此之小,當年看你在外面餓死,也不該將你撿回王府。” 有悔大師罵道:“放屁,你既然撿了我,我便不能只做王府的跑腿,你憑什麼給我安排一個跑腿的活計,這種被人揮之則來招之則去的不是狗又是什麼?我如此有才華,你卻不重用我,你活該!” 老夫人搖頭:“再好的才華又如何?你禍害了王府丫鬟的清白,小翠差點被她父親活活打死,你缺德!” “你胡說,什麼小翠小紅的,我壓根就沒碰過她。” “你再說你沒碰過我家小翠!” 一箇中年男人此時衝了出來,有悔大師看見那人模樣,面色微變。 那中年男人正是小翠的哥哥。 小翠哥哥掄起拳頭便朝有悔大師身上砸去,邊砸邊罵道:“就你這種好色的王八糕子,也配入佛門,也敢身披袈裟,我呸!” “當年若不是你,我妹妹也不會遠嫁他鄉,她失去清白之身,又因落胎後傷了身子無法生育,被婆家唾棄了一輩子。” “我妹妹活得多不容易啊,到臨死前都在後悔,你這個混賬毀了她一輩子!” 小翠哥哥對著有悔大師一頓暴揍,只打得有悔大師抱頭求饒。 小翠哥哥轉頭對著肅王和老夫人跪下,道:“老夫人,王爺,他害死了我妹妹,又害了咱們王府,若是王府有需要,奴才願意將命給王府,只求老夫人和王爺不要放過這奸人!” 肅王:“王府並不需要你的命,你既然願意為妹妹報仇,那麼將來在刑部來審此人時,只需做人證便成。” 小翠哥哥眼眸一亮,磕了一個響頭,道:“王爺放心,不僅奴才我是人證,奴才那裡還有妹妹小翠當年留下的證據,那些證據能證明有悔此人就是個佔女人便宜的騙子!” 肅王點頭,此事牽連到謝家和另外兩個新娘子家,所以有悔此人必須交給刑部,由官府定奪。 肅王又問管絃,道:“管絃,當年你我兩人一起拜入太傅門下,說起來還有同窗之誼,為何你要害本王?可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管絃冷著一張臉,雙眸含恨的瞪著肅王。 “既生瑜何生亮,當年我與你同窗,處處低你一等,你家世好,又得太傅重視,而我就跟個螻蟻一般,只能活在你的陰影裡。” “我不甘心,憑什麼你處處比我強。” “所以,我就是要打擊你,看著你連死三任新娘,看著你王府運勢一日衰過一日,我這心裡就快活!” 肅王:“那謝府呢,謝太傅也算你的恩師,你卻要了她女兒的命?” “呸,什麼恩師,不過是一個拜高踩低的小人罷了!” 管絃話音剛落,便被謝中書狠狠踩上一腳。 這一腳直接踩上管絃膝蓋骨,只聽咔嚓一聲,管絃慘叫一聲,怕是骨頭斷了。 謝中書:“我父親教授你一場,你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反而戕害我們謝府。” 魏井呸道:“就是,什麼玩意,也配跟我們王爺比。” 肅王眉頭輕蹙,對方對付自己和謝府,竟然是這麼微不足道的原因。 這管絃和有悔難怪能湊在一起,都是一樣的心胸狹隘小人,當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同。 老夫人問道:“子暝,可有想好如何處置他們?” 肅王對謝中書道:“謝大人可有什麼想法?” 謝中書對這兩人恨之入骨,若不是他們,妹妹也不會慘死了。 不過這事也不僅僅只關係到謝府,畢竟還有李府和金府兩家。 謝中書拱手道:“王爺,謝府全憑王爺的意思。” 肅王:“他們敢設局傷害朝廷命官及其子女,本就是大不赦之罪,按律法凡謀殺人,造意者斬!此事總要給謝家和另外兩家交代,所以本王決定送這兩人去刑部。” 謝中書點頭。 老夫人:“那便聽你的,將此等骯髒之人送走,別髒了我們王府。”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