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手中執劍,一雙眼眸冰冷的看著有悔大師。 有悔大師看見肅王,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原來是肅王,真是有失遠迎,不知王爺今日過來找老納是有何事?” 肅王:“有悔大師,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 有悔大師笑意漸冷,不過,他仍然沒承認,而是道:“王爺知道什麼了?” “從始至終,針對王府的人都是你,管絃只是你用的障眼法罷了。” “哦,王爺又是如何知道的?” 肅王:“本王與管絃相交極淡,他必不會為了本王而佈下這麼大一個局,而有悔大師您就不一樣了,本王從知道管絃這個人開始,便將與他接觸的所有人都調查清楚了。” “這些人裡,唯一與王府和謝家有著仇恨的人,便是大師您了。” 有悔大師收斂笑意,道:“既然知道了,還敢上門送死。” 肅王:“今日我來,是為了替那些死去的人討一個公道。你亂殺無辜,手中沾染鮮血無數,本王認為,天道法理早不容你!” 說罷,肅王也不再廢話,朝著有悔大師揮劍而去。 他的招式都是在軍中磨練出來的,若論武藝,有悔大師並非他對手。 可有悔又豈是僅用武之人,他朝著肅王施法。 “好大的膽子,明知老納修行深還敢上門挑釁,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如此,老納便成全你了。” 有悔嘴裡嘰裡咕嚕唸了一串不知是什麼的咒語,那些咒法似白光一樣向肅王襲去。 只是,那些白光落入肅王身體後,瞬間便消失了。 肅王沒事人一般,給了有悔大師一劍。 有悔大師一躲,那劍偏了一下,刺中了他的肩膀。 有悔大師滿臉詫異,他瞪著肅王道:“老納的咒法竟然對你無效?” 肅王並不回答有悔大師的話,而是繼續朝著有悔大師攻去。 他心裡隱約猜到,有悔大師此時對他施法無效,全是因為安云溪送他的玉佩。 她的玉佩在保護他! 想到這裡,肅王迸發的力量更加強大,他將有悔大師身上戳了一個又一個血洞出來。 有悔大師本就受了陣法反噬,修行大受影響,又與肅王這麼一翻打鬥,沒幾招就敗了下來。 於是,肅王便將有悔大師生擒了。 當肅王綁著有悔大師回王府時,魏井正好也將管絃也綁了回來,謝中書得到訊息,也匆匆趕來。 一群人就在王府裡會合了,方管家立馬派人去通知安云溪。 安云溪去前廳時,有悔大師全身被綁坐在原地,而管絃則低垂著頭半死不活的模樣。 為安全起見,安云溪給有悔大師一張定身符,這樣他便不能再作亂了。 有悔大師被定住後,錯愕的看向安云溪。 他一臉恍然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納道王府怎麼找到了幫手布了老納布了多年的咒陣,原來是遇見貴人了,這一局,老納輸得不冤!” 安云溪淡聲道:“修行之人,講究從善從德,就算沒有我,你做的那些損陰德之事,也遲早會被老天爺收拾的。” 此時老夫人也被肅王派人從法華寺接了回來。 看見有悔大師,老夫人滿臉驚訝,當肅王告訴她,對付王府的人就是有悔大師時,老夫人幾乎站不住腳。 好在安云溪眼疾手快的扶了她老人家一把。 老夫人幾乎咬著牙問道:“有悔大師,為何?老身與你無怨無仇,每月給法華寺的香油錢可不少,你為何要如此對待肅王府?” 有悔大師聽了老夫人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老夫人怒道:“你笑什麼?” 等有悔大師笑夠後,他才道:“老夫人當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老夫人詳細盯著有悔,看了許久後,滿臉的疑惑慢慢變成了詫異。 “你……你是當年那個乞兒?” 有悔大師繼續發笑,老夫人聽到他的笑聲,臉上浮現惱怒,她轉而問肅王道:“子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肅王道:“祖母,您沒記錯,他就是當年被您救回那個乞兒。” 老夫人聽完,更加想不明白了。 “既然是我當年救回的那個乞兒,那我於你便是救命之恩,你為何還要害我們王府?” “哈哈哈!”有悔大師道:“你那是真心救我嗎?並不,你只是為了豎立你們王府在外的名聲罷了。你利用救我之舉,來宣揚你的善心,等將我利用完了,便一腳將我踢開。” “當年我在王府,活得連一條狗都不如。” “我在王府長到十五歲,求您大發慈悲不要趕我走,您卻偏不聽,非要將我送走,我走的時候正值冬日,連一條棉被都沒有。” “若不是被好心人施捨了一條棉被,我就要凍死在路邊了。” “你們王府,人人如蛇似蠍,所以,你們個個都得死!” 有悔大師目光如炬,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時老夫人怕是已經被他給殺死了。 老夫人瞪大眼,表情有些呆滯,半響,她反應了過來。 “方管家,你過來。” 方管家過來了,“老夫人,有何吩咐?” “我年事已大,有些事記得不是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