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眼睛很好,這不是裹腳布,難道是你們穿的衣服嗎?這麼髒,你們從來不換洗衣服嗎?”沉守軍可不樂意聽到,有人說自己眼瞎,詫異地看著她。
“……”許招娣沉默以對,被他嘲的老臉通紅。
如果眼神能殺人,沉守軍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沉守軍一向記仇,並且喜歡痛打落水狗,繼續說:“沉默是什麼意思,是還是不是?”
“您一直不吭聲,我就當你是了。”
沉守軍看著走過來的閨女,叮囑他們,“樂樂,你們可要愛乾淨一點。別跟你後奶學,小時候邋里邋遢,老了更不愛乾淨,一年半載不換衣服,汙垢多得能砌牆建房,蒼蠅來了都嫌髒……”
沉樂沒想到爸爸會突然,點到自己的名,猝不及防地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
她茫然了一會兒,乖巧地點了點頭,“你應該跟沉波他們說,我一向很愛乾淨。”
“他們又不在這裡。”
沉守軍是看到誰,點誰的名兒,沒有故意針對誰。
“……”人確實不在,沉樂啞然。
“……”許招娣臉色青黑,越聽越生氣,覺得沉守軍心腸歹毒,竟然這麼敗壞,他們家的名聲,還好這裡沒有外人。
說不定她孃家臭名遠揚,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明明人都丟了,怎麼又回來了?都怪那些多管閒事的死人,把他給送回來了。
因為沉守軍這個心思多的孽障,她這麼多年頻頻受挫,一直沒法完全掌控沉家。
哪裡有一年半載這麼誇張,她孃家人最多一兩個月不洗澡,不洗頭不洗衣服而已。
這麼冷的天,洗什麼澡,黑泥就是最好的保暖物。
再說這些日子,她每天在孃家幹活兒,弟弟一家洗澡換衣可勤快了。
這無疑是汙衊,許招娣冷笑,“你還可以再說誇張一點,只是一個星期沒洗而已,說的跟幾年沒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