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三兩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叫公安就是叫韓書記。
這麼大個人了,孩子都倆了,還找人告狀,不嫌丟人嗎?
許招娣面色黢黑,若不是白茯苓就在這。
她指定懷疑沉守軍和老四媳婦,有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她說話。
“我教訓我兒媳婦,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個三伯哥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許招娣心中冷笑不已,認為他們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她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哪家繼子媳婦能夠,跟原配兒媳婦和諧共處的。
說不定老大媳婦和老三媳婦,正在心裡頭,暗暗地看她笑話呢!
黃禾苗那個蠢貨,居然還信以為真,毫無芥蒂地去親近她們,甚至開始模仿起白茯苓,那張口閉口叫公安的壞毛病來。
想當初,她們倆可是互相看不順眼,怎麼會突然間關係,變得親密無間?許招娣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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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沉守軍其實也不想管,但他媳婦兒就在這裡啊!
許招娣這個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你要是軟弱了,她就會囂張跋扈,甚至還會得寸進尺。
黃禾苗並不想和老四離婚,所以根本就不敢對她下狠手。
四弟妹有重重顧慮,只能儘量躲著許招娣,不敢和她正面對上。
這地面淋了雨很容易打滑,她就更不敢輕舉妄動。
許招娣追打黃禾苗時,若是不小心誤傷了他媳婦兒,沉守軍上哪兒說理去啊?
“……”
許招娣想罵人,覺得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略顯刻薄的吊梢眼往上翻,“你要是沒事幹,就去給我把衣服洗了。”
說起洗衣服,她神色一冷,咻地掃向白茯苓,“老三家的,我不是讓你給我洗衣服嗎?衣服怎麼到了,老大家的手裡?”
“……”沉守軍目光停留在,大嫂手中正滴著黑水的衣服上,面色不愉眼神冷漠。
那麼髒的衣服,許招娣居然讓他媳婦兒來洗。
午睡時間還沒到呢,就開始做夢,夢得還挺美。
“什麼,那是衣服嗎?我還以為是大嫂在外面,撿了哪個老太太的裹腳布呢。”
他故意裝出一副十分驚訝地樣子,語氣也不由加大了許多。
李菊花此時的臉色,與便秘時沒什麼兩樣:“……”三弟說的忒惡心了,她也想扔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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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招娣被他看似驚訝,實則充滿嘲弄的話語,氣的呼吸粗重,“那是我的衣服,你眼瞎就去衛生所,讓李大夫給你瞧瞧眼睛。”
“……”
白茯苓輕輕地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角,示意他說話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些。
這些話固然能夠讓,許招娣感到不痛快,但同樣也算無差別攻擊,冒犯了大嫂。
大嫂多無辜啊,撿個衣服,還要被噁心一下。
哪怕不用媳婦兒提醒,沉守軍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
他懊惱地拍了拍嘴巴,剛才確實是嘴瓢了!自己真的沒有,想要嘲諷大嫂的想法。
老三可以說是李菊花,親手帶大的孩子,對於三弟的性格和心思,她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看著沉守軍那副懊悔中,帶著討好的表情,李菊花心裡既好笑又好氣,不好輕易地放過他,於是狠狠地瞪了三弟一眼。
沉守軍被大嫂這麼一瞪,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試圖解釋道:“大嫂,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嘴快了點,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我這話的重點是裹腳布。”
李菊花板著臉,故作生氣地說:“以後說話注意點,別再亂說話。自家人還能包容你,外人可沒那麼大度,一說就是得罪人!”
沉守軍虛心聽從教誨,忙不迭地應道:“是是是,大嫂教訓得是,我記住了,以後一定會謹言慎行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向李菊花賠了個笑臉,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原諒。
看到沉守軍如此誠懇的態度,李菊花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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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行啦,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只是以後說話還是要多想想,免得惹出什麼麻煩來。”
沉守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連忙說道:“謝謝大嫂的體諒,我會注意的!”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