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沉樂沒有被她那,帶有威脅意味的眼神嚇倒,裝模作樣地將頭埋進母親懷中:“媽媽,我好怕,吳嬸子眼神好凶好嚇人。她是不是在恐嚇我,想讓我改變自己的說法?”
“在場的各位叔叔嬸子,如果我在大隊裡遭遇了任何不幸,那必定是王家所為;倘若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也是王家的手筆。”
這個時候的大隊長手中的權力,遠遠不及數年之後那般強大。
她毫無畏懼地繼續說道:“怪不得王寶蛋膽敢殺人,原來是倚仗自己有個當大隊長的父親。認為他父親可以一手遮天,掩蓋他所有的犯罪行徑。”
“今天王寶蛋,因為看我不順眼,便暗中對我痛下殺手。那麼明天,若是他看哪家的孩子不順眼,說不定也會將那家的孩子,偷偷帶到山中謀害,然後任由野獸將其吞食殆盡。”
“到時候,他可能比我更慘,恐怕連是誰家的孩子,遭此厄運都無從知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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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樂,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是汙衊和曲解。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大家千萬不要相信她!”
吳梨花聽到沉樂這話,心中不由得一驚。
她察覺到大家投來的審視目光,只感覺一陣寒意,從脊樑上升起。
她難道不怕,她們家被她男人記恨嗎?
“別怕。”白茯苓輕輕拍了拍閨女的後背,安撫道。
沉樂垂眸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悶聲悶氣地說道:“媽媽,對不起,都怪我不好,管不住嘴巴,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現在大隊長和他媳婦,一定對咱們家懷恨在心。你們上工時,他說不定會找機會,報復咱們一家人,給你們穿小鞋讓你們乾重活!”
“……”
吳梨花聽完沉樂的後,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這個死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這種話她居然也敢說出口!
大隊長的臉色,本來已經夠難看了,現在就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盆綠色顏料一樣。
聽見大家小聲嘀咕,說沉家慘了,要被他收拾了。
王建設氣得差點厥過去,反駁道:“夠了!你們別亂想,我不會以權謀私 ,給誰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