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裡都不像是剛剛發生過,山體滑坡的模樣!
要知道,上一次出現山體滑坡,那漫天揚起的灰塵,讓人看了就心驚膽戰。
而現在呢?眼前一片寧靜,根本看不出,絲毫髮生過災難的痕跡。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們開始懷疑,這是陳雪和沉樂,合夥撒的彌天大謊。
倆孩子瞎胡鬧,故意把大人們叫到這裡來,想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
眾人神情肅穆地緊盯著,這兩個孩子。
倘若經過查證,沉樂她們是在搞惡作劇的話。那麼必須讓她們,公開檢討才行。
“……”陳雪感受到大家質疑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安,下意識靠近了,白茯苓母女尋求保護。
沉樂注意到周圍的人,投來的目光不太友善,面色十分坦然,平靜地回答道:“並沒有發生所謂的山體滑坡,這完全是由人為因素,導致的結果。”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沉樂身上,急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樂丫頭,你可別瞎說,你看到人了?”
“是啊,咱大隊可沒這麼缺德的人。”
“就是,你倆都是小孩子。哪有這麼大的恩恩怨怨,誰會下這麼狠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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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是真的嗎?”
陳雪聽到好友這話驚呆了,下意識回想了一下,自己跟誰結過仇,至於對她痛下殺手,可惜毫無頭緒,不可思議道。
沉樂對上她那難以置信的眼神,略微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
畢竟,這件事情,完全是因她而起。
小雪和王寶蛋他們無冤無仇,只是不幸被她牽連了。
沉樂面無表情地將目光轉向王建設,語氣冰冷地告一狀:“大隊長,你家王寶蛋和你家許大寶,在我和陳雪挖掘野菜時,惡毒地朝在山下的我們扔石頭,企圖謀害我。”
“我的性命遭受了,嚴重的威脅,我必須報案自保。”
眾人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原來是他們在背後搗鬼!”
“好毒的心,這倆孩子廢了啊。”
“嘿嘿,要說這種事情嘛,還真只有他倆能做得出來呢。”
“我一點兒也不奇怪,這倆孩子可記仇了。還記得不,我家茅房有天突然炸了,就是他們乾的。”
“我家茅房也炸了幾次,肯定也是他們乾的。這倆缺德玩意兒,真不做人。不僅浪費了我的天然肥,還讓我打掃了一個星期,家裡臭了一個月,味道才散去。”
……
苗青草知道沉樂出了事後,特意跟過來湊熱鬧,心裡不停地咒罵沉樂,巴不得她缺胳膊斷腿,最好永遠留在山上別回來了。
可誰能料到,這死丫頭福大命大,不僅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竟然還誣陷她的寶貝孫子!
苗青草頓時怒火中燒,再也按捺不住,跳出來破口大罵:“放你孃的狗屁,該死的小娘們兒,少在這裡發癲胡言亂語。不要把那些髒的臭的汙水,潑在我家大寶身上,我家大寶根本就沒有上山!”
“說話就說話,大寶他奶,你聲音小點,”
她聲音尖銳刺耳響徹雲霄,大家忍不住堵住耳朵,一臉嫌棄,“你又知道了,你又沒在你家大寶身上插眼。”
“就是,苗青草,萬一真是你家大寶乾的,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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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青草也了一下,不接受大家的指責,否認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家大寶那麼乖巧,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白茯苓的面色,忽然變得陰沉至極,緊緊皺起眉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聽著閨女所描述的畫面,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兇險程度。
王寶蛋和許前,實在是太過狠毒!
他們的行為令人髮指,然而年齡太小。即使她想要追究他們責任,將他們送往派出所,也難以真正將他們繩之以法,看來還是得私下解決才行。
“我家寶蛋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吳梨花見大家眼神都不對了,矢口否認道。
堅決不讓這殺人的罪名,落在自己兒子頭上。
她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滿,目光銳利地盯著沉樂,嚴厲地說道:“沉丫頭,飯能夠胡亂吃,但話卻不能亂講!”